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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的雷纳图斯爽朗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说得好，弗朗辛！你是我的女儿，是罗莎琳的妹妹，可不是什么人偶！”

那幅油画所有的颜料都向一侧偏了过去，仿佛布罗夏尔的脸都被气歪了。

你是个屁的弗朗辛！你的灵魂还是我的呢！

布罗夏尔完全忽略了这些灵魂也都是它从其他的人类那里掠夺的。

它刚才强行违背弗朗辛的意愿召唤她来救命，已经把自己在弗朗辛的灵魂中埋下的暗手消耗了不少。

这导致布罗夏尔短时间内没有办法继续强行命令弗朗辛。

因此，在被弗朗辛强硬的拒绝之后，布罗夏尔压抑住心中的恼怒，改换了策略。

弗朗辛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弗朗辛认得出这个声音与油画中的那个声音同出一源。

“你难道不怨恨吗？弗朗辛。对这个抛弃你的父亲，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姐姐。”

“你不怨恨雷纳图斯的不辞而别吗？你不怨恨雷纳图斯对你施加招来暴风雨的诅咒吗？你不怨恨他把你当成你的所谓‘姐姐’的替代品吗？”

布罗夏尔的灵魂既然与雷纳图斯纠缠在一起，他自然也就知道许多雷纳图斯的记忆。

在不知不觉间，弗朗辛已经把头扭了回来，她那双看不出感情的无机质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已经虚弱而苍老的雷纳图斯。

雷纳图斯已经非常虚弱了，他用他干瘪的像是爪子的手颤颤巍巍的捋着女儿罗莎琳的头发，仿佛要把他年轻时与女儿分离的遗憾全部弥补回来似的。

“看哪！弗朗辛，你只不过就是个替代品。看看你那所谓的‘爸爸’吧！他的眼里只有罗莎琳，瞧瞧看，他有看向你一眼吗？他的眼里根本没有你的影子！”

布罗夏尔继续鼓动道。

“还有你那个所谓的‘姐姐’，你孤身一人在这岛上生活了多少年？你的姐姐来看望过你吗？她只是来寻找父亲，恰好遇到了你而已！他们才是父女，你只是个外人，他们只是在利用你，你可不要被他们骗了！”

“再看看罗莎琳的男人吧，他可始终没有相信过你！看看他对你的戒备！看看他按在剑柄上的手，看看他锐利的眼神，看看他下压的重心！看看他这随时准备暴起发难的样子！他的心中对你只有防备！”

罗素对弗朗辛的防备本就是理所当然的，既然弗朗辛能够被布罗夏尔指挥着袭击一次雷纳图斯，自然也很可能被指挥第二次。

因此，尽管布罗夏尔暂时保持了安静（罗素察觉不到布罗夏尔暗中通过自己灵魂的残片与弗朗辛的交流），不过罗素可没有对这恶魔百夫长放松警惕。

罗素现在神经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