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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格怀念个眼神，小伙子，侬是刚刚从外国回来伐？”

罗素报以微笑，同时摇了摇头：“不，我只是回来看看。”

老头仍然十分热情：“哎，现在外头乱的来，还是早点回来好。”

罗素叹了口气：“行了，你装的一点也不像，德谬歌。”

老头眼中的热情褪去，它不再用蹩脚的上海话，而是换回了乌瑟多姆的语言，它表情看起来温和谦卑，好奇的问道：“我还特意用了你记忆中的语言，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我可不是本地人，但是这半吊子方言我自己听着都不正宗。”罗素讥笑道，“而且，上海老头一听别人用‘外地’口音，寒暄的热情直接减半，怎么会保持同样的热情呢？”

罗素没说的是，格吕内瓦尔特表现出来的能力实际上确实只是“掌管暗影、编织恐惧”，那么裁剪记忆、制造幻觉和心灵控制之类的事情自然是有其他的幕后黑手。

而这个幕后黑手，嫌疑最大的自然是这位恶魔之王了。

不过罗素可不会把大实话说出来，他只是淡淡的问道：“你费尽周折的把我拉进你的幻术里，有何贵干啊？”

德谬歌仍然笑眯眯的，他慢条斯理的说道：“客人大老远的跑到我家里做客，我总要尽地主之谊嘛——”

罗素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恶魔之王：“不，这里是玛格丽特的家乡，她的母亲哪怕只剩残魂了也在苦苦支撑着期盼女儿回来。所以，你才是客人啊，德谬歌，而且还是不请自来的恶客。”

“对于你这种恶客，我自然不能用招待朋友的办法来招待。”

随着话音落下，罗素捏了捏拳头，发出咔啪咔啪的响声。他身上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而出现在他面前的那座繁华的城市幻影，在烈火中开始消散。

“不不不，先别着急。”德谬歌仍然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他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

“您确实可以识破我的幻术，可是您的那些美丽的女士会怎么样呢？她们尽管有着足以令神明嫉妒的美貌，但是她们有着您这样的足以挣脱幻术的智慧和勇气吗？”

听着德谬歌那看似礼貌实际上非常欠扁的口吻，似乎女士们都陷入了某种程度的幻象中，罗素捏了捏拳头，暂时忍住了一拳轰在德谬歌脸上的冲动，却并没有敛去身上的火焰。

“不，我信任她们。”罗素冷淡的摇了摇头，“你可没办法拿她们怎么样。”

德谬歌彬彬有礼的微笑点头：“只要她们不迷失在幻象中，确实如此。可是，您真的对她们如此有信心吗？尤其是那位对您似乎不是那么忠心耿耿的女士。她的灵魂可并不属于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