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夫[种田]_分节阅读_第4节(1 / 2)

  这时旁边的人家都窃窃私语,站在人群中央的陈庆自然听到了他们在说什么。

  “哎呀怎么是他家啊。”

  “晦气不晦气,寡妇寡夫郎的,不嫌破坏人家家里风水啊?”

  “一点不识相,这种事情不该自己主动避嫌吗?”

  陈庆听着他们的这些话,把头埋得很低,嘴上念叨着什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回怼,只说了个你字之后,外面一道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说谁晦气!”孙大娘的大嗓门儿在议事堂中响起来,“自己运气不行出门嘴巴不洗,来眼红别人的好运气?谁晦气谁自己心里清楚!”

  孙大娘一把把陈庆拉到自己的身后:“我们又没作弊,运气好也是我们陈庆平日里积德行善来的,不像有些人,心脏手也不干净,可不是抽不到好签!”

  “你!”

  孙大娘毫不畏惧跟他们对上,她看向周远:“你要重新抽签吗?”

  周远摇头:“自然是不会,一会儿一些细节,我再跟婶子商议。”

  见周远都这么说了,村长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议事堂的人慢慢地都散了,陈庆跟在孙大娘的后面,听她数落自己。

  “人家都骂到你的脸上了,你就是个泥人你也该硬气起来吧。”孙大娘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陈庆开口:“我准备骂回去的,但您不是来了,我就没说出口。”

  孙大娘都能想到陈庆能怎么骂回去,不外乎就是请你不要这么说话,这种软趴趴的没什么用的话。

  孙大娘语重心长:“以后那些人的态度只怕会更加变本加厉,你要是还不硬气起来,我以后要是怎么了,你可怎么办?”

  陈庆呼吸一滞,有些慌神:“您别说这样的话。”

  孙大娘叹了口气,才跟他说起正事:“那活咱既然接下了,就要干得漂亮些,你干活自然是没得说,就是这性子,太软了,谁都能捏你一下。”

  孙大娘看着他,也不知道当时的陈庆是下了怎样的决心,才敢把自己卖给人牙子的。

  他们回到家里,合计了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现在难的是他们想要计划着给孟涛办个白事,但是那周远家修房子好像又很急,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他们还是怕冲撞了。

  孙大娘想了想:“先问问他介意不介意吧。”

  陈庆点头,看着孙大娘出门,去找周远,孙大娘没带他,他也不想去。

  只是没想到转机来得很快,他们联系的木匠那边说,有人来退货,说是棺材裂缝了,寿材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经出售概不退换的,无奈那家人一家子的泼皮无赖,木匠只好折算了一下,退了他们钱,想到先前陈庆他们着急买寿材,便急着联系他们了。

  第二天一早陈庆就跟孙大娘一起去了木匠那里,发现寿材只是一点点的瑕疵,木匠给的价也不高,孙大娘就定了下来。

  事发突然,孙大娘想第二日去找周远说一说,得到的结果自然是周远不介意,还让孙大娘定下日子之后跟他说一声,他们是一个战场上下来的,自然也希望能送孟涛最后一程。

  把这个消息跟陈庆说了之后,陈庆也松了一口气,他们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当天就定下了日子,随后就回去准备采办。

  这件事自然也在村里传开了,村里人面上都是让他们节哀,实际在心里说他们有钱烧的,那孟涛连个尸体都没有,还大费周章地买棺材,办白事,吃饱了撑的。

  他们不管旁人的看法,只自顾自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上镇上前去采买,办白事的说可以他们自己买菜,那边出人工就行,于是孙大娘带着陈庆上了镇上。

  主要是为了买点猪肉,陈庆还想买点骨头,这是他小的时候,他小爹常做给他吃的,他们家太穷,小爹就买些骨头给他炖汤,好歹有些肉味。

  看着娘亲跟屠户讲价,一文钱都要争执个几个回合,陈庆有些羡慕,他要是在买东西的时候觉得价贵的话,就会不买了,只是选好的东西不要,店家又会叽叽歪歪说一通,这个时候陈庆耳朵通红,会飞快地离开原地。

  虽然被人背后说坏话议论很难受,但多花钱会让他更难受,他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的,哎,要是他能像娘一样那么利索,就太好了。

  在你来我往的交锋下,孙大娘成功地让屠户送了她四五根已经剃得干干净净的大骨头。

  回去的路上,他们的背篓背得满满的,背篓都是陈庆在背,他们自然都舍不得坐牛车,只是没想到又在路上碰到了周远。

  这次周远再问,孙大娘就带着陈庆坐上了他的牛车。

  陈庆埋着头,从怀里掏出了两文钱。

  这下孙大娘和周远都看着他。

  陈庆把头埋得更低。

第5章

  周远赶车的速度并不太快,很稳,牛车上是他从镇上准备带回去用的修房子的东西。

  孙大娘知道陈庆不爱说话的性子,于是便跟周远闲聊起来:“近期就动工了?准备起几间房啊?”

  周远回答:“三四间吧,灶房,两间卧房,一个堂屋,还要再搭一个茅房。”

  孙大娘点头:“你一个人那也是够用了,牛车是你买的?”

  周远算是有问必答,比当时在花婶子面前话多了很多:“是的,想着有牛车出门或者干农活都方便。”

  陈庆听着他们说话,在摇摇晃晃的牛车上靠着孙大娘的肩膀睡着了。

  周远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就收回了目光。

  孙大娘又说:“我们家阿庆性子有些内向,要是他有什么不好的,你多担待。”

  她自然是知道陈庆的性子的,闷,不爱说话,大场面之下又很怯场,有时候又有些不太会看气氛。

  周远又看了一眼陈庆,他睡得很熟:“不会,都是一个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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