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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吃疼,她“啧”了一声。

凝神看手上,食指被叶片割了道口,鲜血往外冒出,她伸进口里含着,略微咸腥的血气令她蹙了蹙眉。

右眼皮又跳了起来。

她开始生起李奇的气来。

如果不是后面他背弃了誓言,作为一个丈夫,他着实挑不出什么错来。三年来,后位悬而不定,大臣屡次上书劝他重新立后,甚至连动摇国本这样严重的辞令都搬了出来,他始终坚持,暂不立后,暂不纳妃。

既如此,早干什么去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一生气,她将手里刚刚成型的草蚱蜢用力扔了出去。

这时,不远处那道紧闭的红漆木门忽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人,在后的是名着灰袍的僧人,在前的,白衣青衫,面如冠玉,一双温润的眼,似被天山顶上的雪洗过。

那只刚刚成型的草蚂蚱正落在他的脚畔,他弯腰拾了起来。

秦烟的大脑先是一片空白,随后,前尘往事纷至沓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有情她有意,可惜她生在王家。

有一得,必有一失。

得一世荣华,就得伴一世身不由己。

更可笑的是,这荣华她不要都不行。所以说,当秦烟应该是比当王馥好的。

嫁给李奇的前一日,王馥许孟洛宁,今生情深缘浅,来世,她还他情深义重。

作为秦烟的这一世,应该还得起了吧?

她沉溺往事时,孟洛宁捏着草蚱蜢的半成品愣神。

秦烟起身拍拍手,又理了理裙摆,大大方方走至孟洛宁身前,伸出手去,“公子,这是我的。”

孟洛宁回神,沉静的眼浮起一丝疏离,他往后退了一步,没有直接把草蚂蚱交到她手里,而是搁到一旁的廊椅上。

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秦烟的手尴尬得伸着,她与前世的王馥难道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让他对自己疏离至此?

她没在这事上纠结太久,因为她意外发现,对面的门只是合上了,没有上锁。

禅房花木深,孟洛宁来这儿做什么呢?一瞬间,她好奇心泛滥,想要进去一探究竟。

想到,也就这么做了,走过去,毫不犹豫地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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