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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棠看着凉亭中与主持对弈的男人,疑惑他今天为何没有去翰林院上值,反而出现在这里。

但是看他这一身的装扮,她大约猜到或许同他过世的父亲与祖父有相关。

不想打扰他们二人,她拉着沁雪和晴雨折返了大雄宝殿。

等她们三个离去,住持法缘大师往方才三人站立的地方看了一眼,继而回头对上盯着棋局思考的沈砚。

沈砚抬眼去看法缘,一双漆黑地眸子似乎望不见底:“大师分心了。”

法缘却是一笑:“黑子已经穷途末路,此局已定。”

“是吗?”

对面的人笑了一声,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双指之间夹着一枚黑子,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轻敌是大忌。”

说罢他将黑子在棋局的一处放下,在法缘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淡声道:“法缘住持,你输了。”

半晌,法缘大师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原本被困的黑子杀出了一条路,彻底扭转乾坤,抬手捋了捋下巴上白胡须:“是老衲输了,沈施主的棋艺又精进了不少。”

一年前的今天,与他下棋的青年未能赢他一二,未曾想才短短一年的时间,他竟然进步这样快。

他祖父若是还在的话,定然会很欣慰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孙儿。

只是......

“听说那位今日来求见了主持?”沈砚收起棋盘上的棋子,漫不经心问。

“老衲远离朝堂十几年,自然不会再涉朝堂。”他的意思就是让人吃了闭门羹。

沈砚沉默了一瞬,把棋盘上的黑子都收了起来,才道:“如今的朝堂,若不是有几位阁老撑着,怕是更不堪。”

法缘不可置否,看向神色淡漠的沈砚,像是在他身上看见了他祖父沈阁老的影子,他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景玄,莫非你......”

“住持以为我会信父亲死于意外的话?”沈砚打断了法缘的话,他嘲讽一笑:“您大约也能猜到我父亲为什么会死,不过是挡了某些人的路罢了。”

“所以,你想替你父亲报仇?”

“仇自然是要报,不过主持能否告诉我,八年前的那晚,我父亲给了你何物?”

不想看着好友的孙子步他的后尘,法缘只是道:“不过是一件不要紧的东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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