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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保证。”等世界融合完成了谁叫都不会再去干活。

不过真的是有些委屈司空摘星了,这个人连江湖规矩都不想遵守,要去当小偷,结果遇到陈溶月之后倒是为了官府跑了不少地方。

“这就当是为了京城的那套大房子。”陈溶月安慰。

陈米的味道并不好,但这些已经很难得了,两个人将食物勉强塞完,收拾完屋子,悄悄潜伏到他们卖粮的地方。

“他们运粮走的是哪条路?越往北越危险,他们的路必定安全。”司空摘星道。“这群人看着并没有高手。”

“不知道,让皇帝去操心吧,他知道有没有掌握的粮道一定会寝食难安。”

“我就是怕他又差遣我俩。找路最不容易了。”

这群人看着并没有高手,但是纪律性极强,两个人蹲了这么久也没有遇到一个落单人。

这很不可思议。

这个时代的军纪不能说没有,只能说糜烂,在岳家军之前,压根就没有一个军队敢说纪律这两个字,能冲锋一下已经可以说精锐了,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这样训练有素的组织真是罕见。”

在找不到机会的情况下,两个人只能卡一个死角,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暂时扣住一个人。

“你们是谁的手下,从哪里运来的粮食?”陈溶月将剑抵在守卫的脖子上问道,澎湃的剑气割开了他的皮肤。

守卫脸色铁青,紧紧抿住唇。

“那好吧,我换一种问法。你们,是站在哪一头的?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吧。”

“我们不站在任何一边,不同流合污,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那你们还挺清高。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里很快就会是战场了,为什么还要费这个事?不站在任何一方,难道是为了自己囤粮?”司空摘星讥讽道。“打算自立门户?”

“你一定要这么认为,那我们百口莫辩。”

陈溶月:?好家伙,你在这里犯懿症是吧?被你这么一说,就算你背后的人没什么,也要被迫造反了。

“都到这里来了还塑造什么人淡如菊的形象呢?我看你是病的不轻。”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的陈溶月顺手把人一剑拍晕。

反正他们两个人现在用的都是金国宗室的脸,留着能添点堵也不错。

两人本来计算的很好,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架马车,马车前有两个车夫,其中一个看着他俩的脸,认真说道:“司空公子,陈小姐,请上车。”

在一般情况下,出现马车并不奇怪,但是在这样几乎可以说的上是火药的城市里,出现一架华丽的马车就很奇怪了。

但这还算不上什么,重点是驾车的两个车夫,一个是点苍派大弟子谢天石,另一个是铁扇门的要命书生史秋山。

“看到我俩用的易容就应该知道我们不想暴露身份吧,直接点破不怕我直接杀了你们吗?”

司空摘星的易容术从来不会失手,被认出来只能说他们幕后的人十分清楚他俩的行事逻辑,推断出能出现在这里的外人只会是他们两个。

“您不会杀我们的,再说您难道不好奇吗?那个真相。天公子说了,只要你们去他的庄园做客,他会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分享给你。”

陈溶月笑了一下,还真不好奇,我才是编辑,能有啥真相?

“你看起来很自信,但是猜错了。我俩走了,再见。”

说罢,她手中寒芒一闪,马车被她直接炸的粉碎,在两个人懵逼夹杂着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运起轻功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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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皇宫。

“朕的江山,可真是人才辈出,随便出来一个人,都能建起如此之大的势力。”小皇帝看着手中的密信冷笑道。

“锦衣卫有多少关于天宗的情报?”小皇帝皱眉问到,随即,又挥了挥手。“罢了,不管是什么,在大宋的地界都不能留,作为一个江湖势力,他过界了。”

“对了,还有我们之前招到的江湖人,也让他们有点事情做,一起跟着去吧。”

“是。”

夕阳下,官道上,来了一辆马车。

那拉车的两匹马,是顶尖的好马,油光水滑。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讲,摸一下会摸到血色的汗血宝马是他们所想象不出来的,这匹好马就是他们想象出来的极限,而在大宋早就丢掉燕云十六州的情况下,这样好的马,就连皇家都凑不齐四匹。

车,看着也是“半个好车”,朱轮华毂,但,也确实也只有字面意义上的半个。

两匹好马,拉着只有半拉的车厢在官道上慢走,那车厢断的还很新,一看就没过一个月。

而且慢的有些过分,半个车也不重,这让人不经怀疑两匹马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马车慢慢的停到了官道边的茶棚附近。

茶棚很破旧,一闻就知道里面用的都是最次等的茶渣熬茶,仔细一看用的茶碗也全是豁口,看着还有些泛黄,桌子凳子全部掉漆。

不得不说,这半个车厢让着两匹马勉强可以够得到这个茶棚的气质了。

一个有着书生气质的人率先进了破破烂烂的棚子,道:“小二,上两碗茶,再来点点心。”

茶棚里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点心,盘子里端上来的是粗糙的,勉强撒了几颗黑糖粒的粗点心,很剌嗓子。

史秋山并没有碰,倒是谢天石往嘴里塞了两块。

“他们真的没有跟上来。”史秋山摸着手上的扇子说道。

“这不是肯定的吗?我们这短短一阵路都走了多久了?”谢天石含糊的说到。“就凭那两个的轻功,就算我们飞着回去,他俩也跟不丢。”

史秋山捏紧扇子,手背上青筋暴起,道:“说什么就算是她拒绝了也会悄悄跟上来,结果呢?她压根就不感兴趣。真的是好一个算无遗策的天公子。”

想到那个人,史秋山像是吞下了一块冰,冷冰冰的,还在不断抽搐。

他其实并不熟悉天公子,那个人突然出现,武艺高强,而且还掌握了他心中埋藏的最深的秘密。

一旦这个秘密暴露,他将再无立锥之地。

因此就算再不情愿,他也来到了他们必经之路堵人。

“怎么办?”史秋山咬牙道。“难不成真的要因为这些事被一个阴险之辈一直操控。”

谢天石倒是没有这么烦心。

他嚼完点心后,说:“也不是吧,陈溶月一定会回京城,那我们也去京城不就完了,大不了我给她磕一个。”

顶着史秋山诡异的眼光,他拉了下嘴角,道:“你们这群读书人就是想的多。咱们也没为那个啥天公子做啥事,只要不让他把我们的秘密说出去不就完了。”

现在的天公子哥舒冰还是年轻版本,建立起势力也就几年光景,而且由于他过于自傲,一直塑造的是无所不能的形象。

时间久一点,做的事情多一点,这个人设也没什么,但关键就是现在时间没那么久。

以至于被威胁给他做事的人还没有将自己牢牢绑定在他的船上。

“你打算怎么和她说?她可不笨。”史秋山明白他的意思后也顺着思路问道。

“实话实说呗,耍心眼子谁能耍的过那群文官?听说她就是文官养大的,我将功赎罪还不行吗?”

“也对,他要是把我们的秘密暴露出来,就认下一些,剩下的一口咬定是污蔑。”史秋山道。“只要官府发话,我们就是冤枉的,还能博个忍辱负重的名声。”

他们两人虽然还年轻,但早就了解到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重要的是自己有没有价值,他们犯下的事情,有很多人也做过,只是没有被揭开,江湖也就默认它没有发生过。

既然两个人已经做好了打算,那便有了喝茶的性质,即便只是两碗劣茶,也喝的很是舒心。

远处茶摊的老板一眼一眼看着他们两个,还有那半个车。不过这些好奇都在两个人离开时随手扔下的银子里烟消云散。

“这车还带着吗?”史秋山问道。

谢天石轻身一跃上了马背,又将自己的大刀挂在右手马鞍边上,长的正气凛然的脸上嘿嘿一笑:“就在后面挂着呗,反正我是个缺心眼。”

“可我不缺心眼啊。”史秋山随口接了这一句后立刻后悔。

果然,他听到谢天石的声音:“你要是聪明能说出这话?我是缺心眼,你是读书读傻了。”

史秋山一跃上马:“你说的对,我就是个书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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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城在皇帝这几年的铁血手腕下,已经犹如铁桶。

看着倒是有那么几分太平盛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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