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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纨绔子弟也不是一般人,据说一个是帝都某个王爷的儿子,还有几个和官府交集甚深,这不是我们能管得起的。”

掌柜的摇头转身离开,临走还叹息一句。

“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又有几个权势得到报应的,唉!”

启笙听在耳中,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吃着饭菜。

萧辰宇看了一眼启笙,欲言又止,他知道启笙的心境可能会因为这次变故而发生变化。

世上有几个人和他一样善良?又有几个人和他一样,身为天之骄子,却心疼百姓死活。

萧辰宇摇了摇头,这次就权当是让他成长的机遇吧。

吃过饭后,启笙一句话不说径直上了楼,萧辰宇紧跟其后,本以为启笙会将自己关在门外。

甚至萧辰宇都已经做好了要和阿国几人挤一间屋子的准备,却不想启笙并没有这样。

可到了晚上,萧辰宇刚躺下没多久,就被启笙一脚踹下了床榻。

萧辰宇愣愣的看着榻上的启笙,只见启笙幽幽的说了一句。

“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萧辰宇哭笑不得,他不也是男子?

“尤其是权贵!更不是好东西!”

萧辰宇知道启笙还在气头上,无奈的抱着被子打了地铺。

这要是被安子等人看到想必一定会惊掉下巴,堂堂摄政王,妻管严也就罢了。

竟然打地铺,这又不是在行军打仗,八成萧辰宇是有史以来最憋屈的摄政王了。

第二天一早,为了不被发现自己打地铺,萧辰宇早早的起床。

好在他经常行军打仗,比这还恶劣的环境也睡过,不然这么一晚就算不着凉也要腰酸背痛的。

几人吃好早饭后就准备先去相府看看情况,不到半天几人就到了国相府。

看着头顶的三字大匾,尽显威严,安子正准备上前敲门。

门却突然自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三十左右的白衣男子,男子前一刻还在满不在乎的说道。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死几个女人嘛,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影响到王子的大计的。”

话音刚落就看到了安子那原本要扣门的手就停在自己的额头上方,男子被吓了一跳。

“找死啊你!是你们?!”

这男子就是当天闹事的其中之一,他认出启笙等人后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一个年轻人的身后。

那天他见识了几人的武力,自然怕的不行。

启笙自然也认出了他,顿时眼皮一跳,袖内的拳头紧握,却并没冲出去。

萧辰宇本来还担心启笙会忍不住冲出去将那白衣男子拿下,想不到他竟然忍住了。

萧辰宇眯了眯眼,启笙是真的变了,一夜之间,他的心里又喜又担心。

喜的是,启笙对情绪的掌控更加熟练,担心的是,启笙会不会也如此对自己?

毕竟他曾说过,他很凉薄,他会不会怨他?萧辰宇谁都不怕,唯独关于启笙,他事事小心,不想以失去他为代价。

安子也有些惊讶,竟然能在这里遇到此人,当真是冤家路窄。

本来想动手教训,但却看到萧辰宇和启笙都没有动作,他也只能硬生生的忍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到我相府来有何贵干?!”

年轻男子微微皱眉,看着三人说道。

身后的男人也突然反应过来,他先在有人撑腰,为啥还要怕他们。

顿时挺直了腰板,刚要冲出去叫嚣一下,就被年轻男子拉住,瞪了一眼。

男子好像很怕那俊俏的小公子,立刻老实了起来,一个中年男子会怕一个小公子?

这场面着实有些违和感,只见那小公子转头对中年男子低声说道。

“这里是国相府门口,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都不能在这闹事。你已经闹出不小的事情,暂时还是消停些好。”

男子闻言点了点头,想着该日再狠狠的报复萧辰宇几人。

临走还不忘狠狠的看了几人一眼,萧辰宇缓缓说道。

“在下尘嚣,这是我的朋友浮华。受故人所托,前来贵府拜访国相丹擎大人,不知小公子贵姓,可否行个方便?”

萧辰宇彬彬有礼,启笙面无表情,也微微鞠躬。

小公子打量了两人一下,目光中仍旧带有一丝警惕。

可来人竟知道父亲大人的名讳,且能找到国相府来,想必是对国相府有所了解。

只是看两人的举止谈话,似乎有些不太像帝都的人。

小公子犹豫片刻后说道。

“在下丹英,丹擎正是家父。两位里面请,待在下询问家父再来招待二位,不知二位可有信物?或是那位故人姓名?”

萧辰宇看了一眼启笙,只见启笙淡漠说道。

“二公子可告诉相爷,我们是受……苗莹所托。有劳二公子了。”

丹英点了点头,让管家先带两人去大厅等候,随后走向后院。

启笙等人来之前就已经答应清楚,国相府只有两子,长子丹青,二子丹英。

两人一母同胞,却性格反差极大,而早在早几年,丹擎就告病在家不见外人。

紧接着很多东西都有所变化,所以启笙等人也十分谨慎。

苗莹是启笙的母亲原本的名字,后来嫁给启仪后因此名多有不便,便改名启盛,封号也是盛莹皇后。

但母亲每每提起这个名字都似乎十分担忧,还祝福自己,平常时候且不可提起。

他不知为何,但知道母亲说的自然是对的,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母亲为何这般躲避自己的真名。

现在想想,启笙觉得更多的是逃避,但母后说过,若是在丹国,可以说这个名字。

是以方才他想了想,若是说启盛想必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便用了苗莹。

丹英来到后院的书房,只见那书房门口重兵把守,窗户大敞。

通过窗户向里看去,可以看到一个头发有些花白,模样慈祥却不失威严的一个四五十左右的老者。

这就是丹擎了,此时他正在书房里认真的练字,聚精会神。

书房里有一个小床,还有一个小圆木桌,以及生活所需的衣服等等,看样子似乎是生活在书房。

可看他神态自若的模样,想来在这里已经有些时日了,且似乎已经习惯了。

丹英上前恭敬的施了一礼,拱手说道。

“父亲,今日相府来了三位客人。说是受您故友所托,前来拜访您,不知您是否认识。”

“那位故友好像叫苗莹。”

丹英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丹擎的一举一动,果然丹擎手中的笔突然停顿了一下。

随后迅速拐了个弯,接着放下毛笔,看着桌上的字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不错,英儿啊,来看看为父亲创的手法如何?”

说着就拿起字帖走到门口,一开门的瞬间,两边的士兵迅速用长矛挡住了丹擎的去路。

丹英摆了摆手,侍卫这才站回原位,只见他笑着上前说道。

“父亲莫怪,这些人还不太熟悉,却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丹擎摆了摆手没说什么,把字帖递给丹英。

“瞧瞧怎么样?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丹英眯了眯眼,嘴角微微勾起回道。

“苗莹,您可认识?”

丹擎认真的想了想后,摇了摇头,说自己很少出丹国,这名字不像是丹国的名字。

更像是神秘的苗域姓氏,丹英紧紧盯着丹擎的一举一动,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说谎。

丹英打消了疑虑,随后说道。

“那就是骗子了,儿子去轰了他们,骗人竟敢骗到相府头上了。”

“无妨,可能就是哪里来讨钱的吧,让管家给他们些银子打发走就是了,刚好老夫要画幅画,你来陪老夫聊聊天儿什么的。”

丹擎一边仔细的观察院子里的花草,一边说道。

说丹英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看他了,虽然知道他很忙,但今日难得有空,不如留下坐会儿。

丹英闻言坐了下来,连忙道歉,可眼中却没有一丝愧疚的神情。

丹擎给两人倒上茶叶,开口说道。

“你大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唉!”

“父亲不必担心,大哥此次带兵前去必定会凯旋归来,听说大哥连连胜仗,打得滇国节节败退。”

父子俩闲聊着,而大厅里的萧辰宇等人还在等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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