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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青云闻言突然灵光一闪,急忙走到萧清寺面前道。

“我有一事,不得亲身前往,天意难违,也是一番劫难,此劫非旁人可干涉,但怎么忘了还有你?”

萧清寺挑了挑眉,不解的看向苗青云。

苗青云却面带笑容的打量着萧清寺、越看越觉得满意。

萧清寺的内力不在他之下,且身份不为外人所知,就算困难之际。

其身份说不定还能震慑一部分朝臣,毕竟当年的四王爷的名字,可是铭刻在每个人心里的。

就算不然,至少萧辰宇会多一层保障,且按照他现在是萧衍的身份来说。

在萧辰宇身旁不会怎样,因为萧清寺毕竟是旧代的人,而萧衍可是个“好皇叔!”

想到这里,苗青云到其身边坐下,在萧清寺耳边低语了几句,

萧清寺大惊,疑惑道。

“既如此,怎么不现在前往?如今提前或许还有机会,到那时,只怕……”

苗青云摇了摇头,他负手而立,看向天空,眉头微皱,悠悠道。

“便是如今避的过去,没有绝对把握,早晚还要东山再起,那时再兴为时晚矣,倒不是他有勇无谋,只是天意使然,此劫乃是必经之旅,倘若避之,势必有所缺损。”

萧清寺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告辞。

说自己且回去做好部署,顺便恢复实力,到时万不能有一丝马虎。

虽说到底都是自家的人,但心怀百姓者方能为君,萧远那厮实在不适合荣登九五。

而滇国那边,正如苗青云所预言一般,发生了动荡。

滇国皇宫与书房内,萧季心情愉悦,如往常一般批阅奏折。

自萧辰宇等人走后,他便很快想方设法夺了陈劲国的兵权。

加以萧远近时在军事方面颇有造诣,萧季有意培养,便将部分禁卫军交与萧远。

萧远也没有负他所望,治理的井井有条,甚至比之前的禁卫军更为精锐。

萧季大喜,每日里除了赏花赏月赏佳人,便是早朝奏折听听曲儿。

生活可谓是不亦乐乎,这日萧季正批阅奏折,突然兴起想要叫个舞姬助兴。

“海公公,朕听闻近日乐坊新有一舞妓,十分漂亮,不仅其才貌双全,更是身有异香十分新奇,不如叫来让朕观赏一番,也好解乏。”

海公公闻言正准备去,御书房的门就被萧远“嘭”的一声打开。

动静之大,吓了萧季一跳,见萧远身着戎装,手握佩剑,未经通报便破门而入,萧季眉头皱起,十分不悦。

几日不见,放纵了些罢了,如今竟如此没规矩,若是以后掌握大权可还得了?

萧季这般想着,正欲斥责,只见萧远作揖道。

“父皇想看舞乐,不妨看看儿臣最近编排的,绝对比那异域舞妓更为……惊艳!”

“哦?”

萧季挑了挑眉,怒火消了一些,正欲询问,只见萧远大手一挥,一群禁卫军顿时闯了进来。

禁卫军们浩浩荡荡位列两旁,萧季见此眉头紧皱,暗感不妙。

再看萧远,只见他嘴角上扬,带着一丝戏诌。

一旁的海公公见状袖袍下的手也是一抖,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萧季眯了眯眼,沉声问道。

“远儿!此为何意?!”

皇宫禁地,除禁卫军外任何将士不得佩剑入宫,也就是说,除了一些皇帝特允的将军外,没有人可以对皇帝造成威胁。

可禁卫军本职本是保护皇帝和皇宫,即便可佩剑在皇宫内行走,却也不会轻易带着武器闯入御书房,此乃造反之举。

萧远闻言笑了笑,恭敬的说道。

“父皇不是要看舞乐?儿臣觉得,这兵器碰撞,和罪人的哀嚎,乃是世上最美的舞乐,父皇久居宫内,想必已经忘了当年疆场厮杀之时,是以特来给父皇回忆一番。”

“放肆!谁教你的这些混账话?!未经传召,通报,擅自闯入已经是大不敬之罪,竟还带兵闯入,怎么?!你想造反不成?!”

萧季气的不行,但心中总有不安,只觉得萧远此举绝非如此简单。

被萧季训斥,萧远不怒反笑,更没有撤出去的打算,反而右手握住佩剑,向前几步。

环顾四周后,无视萧季的怒火,自顾自的走到萧季身边,一脸戏诌的看着桌上的奏折。

伸手抚了抚萧季所坐的龙椅,眯了眯眼,笑着说道。

“都说改朝换代,更新交替,乃常事也。久居而无德者,自该退位让贤,九五至尊,向来都是能者居之耶。”

萧季闻言眉头更深,不禁察觉到萧远的意思,莫非他也要步先皇帝后尘?

但他深知,先皇帝之所以能胜,可并非足智多谋,武略惊人。

而是萧清寺与其兄弟之情,舍己为人,别人或者看不透,但他是看的明白。

当年的事,看起来只是一场毫无胜算,甚至是极其失败的造反。

实则是以萧清寺一人的命,而替萧清云稳定朝纲,再加强兵马。

萧远若是有此想法,他敢确定,他的下场绝对不会如先皇那般。

只是父子,但他深知萧远脾性,做事狠辣不留祸患,且他们的父子关系还没到先皇和萧清寺的地步。

说难听点,若非这血脉关系,只怕现在他已经遭其杀害。

萧季心里不禁担忧起来,心跳也不觉加快,他不敢确定萧远突然这般,如此大胆的当着他的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还没有准备。

是以便给海公公使了个眼色,宫内禁卫军一分为二,一半在萧远手里。

而另一半,则是在禁卫统领那里,恰其昨日未曾当职在宫,速求之,或许能改变这般局面。

“此为何意?呵,看来你想坐朕的这个位置很久了啊!真是不知该说,生子当如此,还是该说,生子如此初该杀之。”

萧远闻言哈哈大笑,并未回答萧季的话,而是快速的拔出佩剑,一个用力,那佩剑便贴着萧季的脸庞飞射出去。

稳稳的插在那本不被人注意的海公公的面前,距离喉咙也只有一寸之隔。

这剑吹毛断发十分锋利,再往前一点便会割喉而死,海公公吓得瘫软在地。

而在那把剑飞射出去之时,萧季的一绺发丝也随之被斩断飘落。

萧季眼皮颤了颤,呼吸微乱,脸色十分难看,却也只能强忍。

“海公公~!这是要去哪啊?”

萧远那笑容只让人莫名觉得瘆人,海公公好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却也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随后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道。

“奴才,……奴才本想出去小解,所以……”

“呵呵,小解?视我与父皇如无物,擅离职守,海公公还真是越发有威严了。”

“奴才不敢!”

海公公止不住的冒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萧季见此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

海公公被发现出不去,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锦衣卫了。

“怎么?你还要弑君杀父不成?!”

萧季低声喝道,撇了一眼飘落在书案上的那绺发丝,心里不禁发寒。

萧远摇了摇头,站在萧季身后,将双手搭在萧季的肩膀上。

凑近耳边,声音虽小,却足够御书房内的所有人听的清楚。

“儿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皇位何其新鲜,您坐的也够久了,父皇,您该,退 位 了!”

退位两字,萧远故意咬重,嘴角挑起一抹邪笑,随后看向萧季。

他期待这一幕已经很久很久了,可此时的萧季并没有方才那般愤怒。

反而平静了许多,他笑了笑,从容的坐在皇位上,一脸戏诌的看向萧远。

“你还真是朕的好儿子,如果,朕说不呢?”

“嗯~?!”

萧远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随后轻飘飘的说道。

“那……儿臣之能不负父皇所望………杀父弑君?!”

萧远俏皮般的歪了歪头,脸上的笑容看似天真,却让人觉得仿佛从地狱里出来一般阴森。

那句不负所望,杀父弑君,听起来轻飘飘如玩笑话一般,却也带着一丝毋庸置疑。

看似在询问萧季,实则是告诉他,他做得到。

萧季眯了眯眼,本来他派人盯着萧远,自萧远变化以来他就未曾放松过。

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盯了一段时间后,便放松了警惕,毕竟萧远的懂事规矩让人实在挑不出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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