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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德子观察中却无意间嘟囔了一句,让启笙顿时来了兴趣。

“嘶?此人……怎么和殿下有些相像?”

启笙闻言微微一愣仔细看去,还别说,之前他和小七也有过一面之缘。

但那时候是夜里,他也并没有看的仔细,如今被小德子这么一说,启笙还真的觉得不对劲。

隔远了看去,那一身白衣,隐约间还真有几分自己的影子。

而且那眉眼间也有些相似,只是并没有启笙的五官那么精致仙美,反而让人觉得十分媚惑。

启笙不由得想到了什么,便从屋里走了出来。

“军师,我们又见面了。”

启笙笑容可掬了走了过来,拓跋骊顿时脸色十分难看。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小七丢出去,甚至处死。

拓跋骊并没有放下小七,而是淡漠的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怎么出来了?一些小事罢了,我很快就会处理好。”

“哎?来者是客,军师既然来了何必要走?更何况我们还有过一面之缘呢。也算不上陌生人,不妨一起聊聊。”

拓跋骊微微一愣,他想不到启笙竟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见过了。

可他看小七方才的模样分明是不知道启笙的身份,背上的小七也是一愣随后一抬头。

看向启笙的第一眼就顿时愣住了,只见启笙那三千青丝一半简单用一根木簪束起。

另一半披散在肩上,白嫩的小脸儿,直挺的鼻子,好看的杏眸中带着一丝精明。

细长的玉羽眉,转头时那完美的下颚线,手中一把山水折扇轻轻摇晃。

一袭白衣,里面是右襟裳衣,衣领上是银色的暗绣花,腰间一条白玉带。

外面是一层纱状的长褙子,整个人气质出尘,举止优雅大方。

脚下一双白色,绣着银色祥云纹的白履靴,薄唇轻启。

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细微的磁性,清脆悦耳,让人流连忘返。

小七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儿,一瞬间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原本是要来做什么的。

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启笙,拓跋骊见他盯着启笙一直看顿感不悦。

一个用力,将他从肩上放下,小七一个没留意,一个踉跄险些就要摔倒在地。

启笙眼疾手快,让小德子上前扶住了小七,小七这才缓过神来。

见识过启笙的容貌之后,小七顿感自愧不如,低下了头。

眼中再无不甘,此等谪仙,别说是他,只怕世上无一人不会为其痴迷。

他又何德何能敢于启笙做比较?而且曾经他还为自己是替身而感到不服。

如今却觉得,能成为启笙的替身,是他何等的荣幸。

“军师,没事吧。”

启笙轻声问道,上前走了几步,顿时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

那是启笙身上特有的一种清香,而小七猛然间想起了那晚将他们迷晕的人。

那人虽未着一身白衣,但身上的香气和启笙身上出奇的相似。

且方才启笙说他们见过,这般想来,那晚的人就是启笙。

这不禁让启笙在小七心里的形象多了一层疑惑,启笙的相貌和举止谈吐,丝毫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没,没事。在下多有冒犯,还望殿下海涵。”

启笙笑了笑摆了摆手。

“无妨无妨,本宫的脸皮厚着呢,没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

启笙见小七前后的态度,多半猜出了什么,心中不由得一阵无语。

拓跋骊竟然找了一个和自己相似的人留在身边,其心思不用说也知道,还真是恶趣味。

这个男人果然对自己不怀好意。

而一旁的小七闻言一愣,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启笙还真是有够特殊的。

这让的人怪不得拓跋骊会对启笙念念不忘,实在是世间少有。

而拓跋骊耐着性子,可声音中还是有些许的不耐烦。

“我……”

小七刚想言语,拓跋骊却感觉莫名的烦躁,好像小七多待一刻,都让他十分厌恶。

“闹够了就滚!”

拓跋骊严厉的声音让小七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换作平日他一定会心生怨恨。

怨拓跋骊如此待他等等,可今日明白了自己和启笙的差距。

小七一句话也不敢再说,神色黯然的准备转身离开。

启笙见状准备伸手挽留,毕竟他还想混个脸熟。

说不定以后还有需要小七的地方,毕竟他也了解过小七的战绩。

知道他在军事上有不低的天赋,他在拓跋骊身边扮演什么角色他不管。

他只知道,他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要是能得小七,今后在脱身等方面也会容易得多。

毕竟小七的体型和眉眼和他有些相似,启笙心里有了些主意。

但拓跋骊却冷着声音说道。

“他要走就让他走,不用管他。”

启笙愣了愣,啥叫人家要走?分明是你赶人家的好不好?

启笙微微皱眉,显然他并不了解拓跋骊,但看得出拓跋骊很不喜欢小七继续待下去。

启笙此次本来就是带着目的来的,要是真把拓跋骊搞不高兴了对他也没有好处。

是以启笙也没有阻拦,大不了私下他再去找一番就是了。

当然启笙也没有就这么放置不管,而是让铜符卫暗中调查小七以往在部落里的情况。

见小七离开,拓跋骊的心情明显有了缓和,他一改方才的厌恶笑着对启笙说。

“我们继续喝茶吧,你此行前来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

启笙闻言挑了挑眉,拓跋骊还真是丝毫不掩饰。

不过这点启笙倒是十分喜欢,因为这样不用兜来兜去演戏,彼此之间干脆利落。

行或不行,一句话的事儿而已,但真要直接说他是来调查怪物的事情,只怕拓跋骊不会这样老老实实的告诉他。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听说可汗似乎很想见我,所以特来问问可汗,是否有什么要紧的事。”

说完,启笙一边饮茶,一边暗自观察拓跋骊的反应。

拓跋骊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他哪里有要紧的事?不过是想见见启笙罢了。

见启笙问起,拓跋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看着启笙说道。

“听闻殿下被困于暴君宫中,本想要攻上皇城救出殿下,但眼下看来,倒是本汗多虑了。”

启笙冷笑一声,没有给拓跋骊留面子,直接说道。

“哦?据本宫所知,可汗短短数日便拿下我滇国十三座城池,如此轻而易举,想必攻入皇城也不是难事,怎么却迟迟不见动作?”

“本宫本想着可汗能救本宫于水火,却迟迟不见可汗身影,无奈本宫只能自己来找可汗问问可汗是几个意思。”

拓跋骊微微皱眉,启笙的话中带着一丝怒气一般,拓跋骊当了真。

真以为启笙在怪他没有早点去救他,心里更是有些恼怒。

因为先前合作时,萧远明明表现的如此真挚,他说并没有伤害启笙。

并说会好好待他,而萧远身边的那些怪物数量众多,真要鱼死网破,他的确会损失惨重。

当然这是夺下十三座城池之后才答应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拖在这里的缘故。

可如今他却觉得愧对启笙,但拓跋骊突然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盯着启笙道。

“这自然是本汗的错,只是以殿下的本事,区区皇宫应该不在话下,本汗倒是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殿下也勿怪,还有其一便是你们滇国不知从哪来了一位军师,将我军大打得节节败退。”

“殿下若是真的盼着本汗,也该吹吹枕边风才算是。”

听完这话,启笙不由得揉了揉眉头,说好的直白,这真说起来有开始兜圈子。

兜来兜去的他都累挺,无奈启笙只好说。

“罢了,多说无益,可汗不如先请个大夫来。”

拓跋骊一惊,连忙走到启笙身边,来之前他并未发现启笙有什么异常。

现在怎么突然要请大夫,可如今再看,启笙那白嫩的小脸儿上已没了血色。

嘴唇还略微发紫,眼神也微微涣散,这可把拓跋骊吓得不轻连忙让人去请大夫。

趁着拓跋骊离开的空,启笙和小德子使了个眼色。

小德子点了点头,很快大夫来了,当撩开启笙的左袖时被吓了一跳。

这哪里还像是人的手臂?只见手腕处冒着绿色的脓血。

整个手掌至指尖成黑紫色,拓跋骊看到这熟悉的绿色时,瞳孔猛的收缩。

大夫回头看了一眼拓跋骊,连把脉都没敢,就说这病他从未见过,治不了。

拓跋骊也没有难为大夫,而是愣愣的看着启笙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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