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1004(2 / 2)

  若是走得缓慢一些,都能将其遮掩到几乎不会为人察觉的地步。

  这也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宗室看向他的目光愈发炽烈。

  “你看看,你现在又少了一个不能成为太子的理由,说不定再过些时日,它还能彻底恢复如初,你又何必觉得我们在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霍王李元轨找准了机会,和李贤又一次碰面,便在围着他走了一圈后,下了个结论。

  “你合该是要成为太子的!”

  李贤拧着眉头:“霍王慎言,我之前已经同你说过了,我已经被父皇给废黜了,何来什么成为太子之说。”

  李元轨没有当即答话,而是先在心中嗤笑了一声。

  大家都是在朝堂上混的,谁还看不懂谁啊。

  李贤说什么自己不可能再成为太子,让他慎言,可不代表着他真的已经对继承大唐基业再无一点想法。

  他也不过是因为之前北征铁勒之事大失脸面,现在需要来玩上一出三请三辞的戏码,来给自己粉饰一番罢了。

  若非确实没有比李贤更为合适的人选,以图阻止安定公主成为李唐的继承人,李元轨是真想将李贤的拙劣戏码给揭穿了。

  可惜现在还不行。

  不仅不能和李贤撕破脸,他还要配合对方完成这一出表演。

  他痛心疾首:“雍王这是说的什么话,臣不过是据实以告,也希望雍王能看在今日局面上有所作为,如何就是在胡言乱语!”

  “雍王若不做这个太子,难道就要看着今日的朝纲败坏下去,成为镇国安定公主的一言堂吗?”

  他抓着李贤的手继续往无人窥伺之地走去,振振有词地说道:“您看不到吗?这朝堂都要变天了!”

  “都说什么天子病弱,但他此前还能让诏令遍及四海,而不是像今日这般已有数日没有消息,也没有哪个朝臣觉得这其中有所不妥。”

  “天子之下再说丞相,您应当也见到当日左相致仕之时是个什么情况了,他居然看向了右相,奇怪于对方为何还在宰相的任上,若说这其中没有什么和安定公主有关的问题,臣绝不相信。”

  “江南四五月间的水患确实不小,也因各方水渠兴修、沿湖田地重新规划一事而大有缓解,但直接将珠英学士这样的女官放到一州刺史的位置上,未免是将大唐的选官举士之道看得太轻了一些。”

  李元轨说到此,伸手擦拭了两下眼下并不存在的眼泪,朝着李贤目露殷切之色:“去岁年初,雍王被立太子的时候,安定公主位居镇国,地位犹在太子之上。可再如何地位崇高,她也终究只是个公主,如何能够凭借着战功便将天子太子都不放在眼里,甚至还让朝堂纲纪败坏到今日的地步。”

  “臣服于安定公主的升官,做上那刺史、大理寺卿、宰相的位置,不愿屈从于公主淫威的,便或是被免官,或是拿不到升迁的资格,成何体统。若只是偶尔为之,或许还好说,可若让其成为长此以往的惯例,我大唐要凭什么才能延续往日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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