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雪之国小镇89（2 / 2）

幽暗之中，光华一闪，映入眼帘的是令人震撼的景象——一座巨大的地下宫殿，中央矗立着一尊古老的祭坛，周围围绕着十二尊石像，每个石像手持不同的神器，散发出淡淡的光晕。

幽邃的月色之下，水月清那绝世容颜上的细眉猛地一抖，恍若惊鸿瞥见深渊般恐怖之景：“打开天界之路！”

“没错，正是登临传送祭坛，激活天界之路！”彼此心思竟似镜像般契合，更加确证了我心头猜想：“既然天界之路的唤醒需借祭台之力，那卸岭宗的首脑必已置身于拥有此神圣之地，很可能早已远离北海之域！”

“倘若卸岭宗所需的祭台藏于扶桑国土之中，我们短时间内定难寻觅；反之，若是位于他方，则我们耽搁之时更为绵长。”水月清低喟一叹：“有一言，我犹豫应否出口。总觉得，我们找寻龙少旭的可能渺如晨星；况且，他自得到启明信物那一刻起，便已然与那位暗夜军师串连，我们在上海滞留半月，无异于徒劳助力卸岭宗与龙少旭谋定而动。”

心头烦闷愈发炽热，龙少旭的形象愈发可怖。我急促地抓起水月清的灵通玉佩，向远在中国的大壮传递心念，讲述这边情况与推断，吩咐他密切监视，龙少旭或依旧匿迹国内，须立刻联络东方虎，若有可行之策，务必擒获那位狡诈的暗夜军师。

夜色沉沉，我与水月清悄然侵入卸岭宗总部秘府，纵使在此异国停留经年，但其建筑仍深深烙刻着华夏文明的痕迹。这座庭院呈三重布局，需通过层层门户方可达至内里的大殿。每层门外两侧皆设一排厢舍，居所依主人尊卑，由外而内依次排序。

那八块巨石，构成北斗七星与极星，镶嵌于入口的小园中，为避免不必要的行踪暴露，我携着水月清直接飞掠至最里侧的幽院。

果然，我的预感并未落空，偌大的宅院内寥寥无几之人，唯有荒寂空屋残留，尤以里院最为寂然，漆黑如墨，无半分人气。两人轻盈跃下屋檐，缓步入一间偏室，门扉已闭，然透过微小缝隙窥得其中景象。

“只剩下床幔帷帐，挂镜框内尽皆为空。”水月清悄声道。

“挂镜无像确凿说明人已离去。”人心习惯雷同，在离开一方土地之际，总是携走承载记忆的一切，尤以影像记载为重。

二人接连审视多处屋宇，均空无一物，挂有框饰者皆已无影像留痕。大殿之门亦锁死，然这类门板难挡我半点力量。随手一提，锁链从扣中脱落，让水月清瞠目结舌：“你真是暴烈至极！”

“此举乃暴力美学，正如我们在卧榻之上的共处，极富美感——哎哟！”

话语未完，背部突遭重重一击，水月清瞪视我一眼：“无论何时何地，你的心思都离不开此事，真是彻底的登徒子。”说完推开房门，领先步入室内。

我咧嘴憨笑，紧随其后，房内陈设虽犹存华夏风格，却不乏融合扶桑之风，铺以榻榻米之装饰。

此处空间宽敞，竟有足足三百平方之阔，却被众多隔断切割成迷宫般的布局。房内物品留存不少，然而多为茶器等日常器具。

“他们似是仅携带回忆轻装上路。”我在室内环顾，未能发现任何有用信息。

“钱龙。”忽闻水月清从左侧室唤我之声。

疾步而往，眼前呈现的巨大火盘内堆满灰烬：“他们竟焚烧所有情报？”

水月清颔首，面露惋惜，用羽帚轻挑灰烬：“唉——，焚毁过于彻底，无一遗漏。”

接过羽帚，我拨弄灰烬良久，依旧无所发现，唯盼能在灰烬中觅得一丝可利用的情报，哪怕仅有丝毫线索也将是莫大的援助：“我们休想从此处获取任何情报了。”

“那些留守之人，定不愿离去，他们血脉同属卸岭宗，理应知晓众人所去之处？”

“嗯，走，掳一位问之。”

正当我俩欲转身离去，秦幺妹与小钏突然现身：“钱公子，试试以你那天眼神眸洞察。你所具之眼特异非凡，幸得机遇，应能看见燃烧前的墨迹。只可惜，尔等将其撕裂太过。”

闻言，我急催动天眼神眸，轻轻触碰一片尚存的纸张。果然，我脑海涌现模糊字迹，虽不甚清晰，部分区域辨认困难，但仍从中获取若干情报，令我振奋异常者乃全部为汉字符号！

连续数个小时，我检视近四分之一烧焦灰烬，尽管未曾找到即时有用之情报，但这并不表示这些信息无足轻重，仅是我们目前追寻龙少旭毫无助益。但其中情报仍旧使我震惊莫名。

那位神秘军师所述属实，卸岭宗族的确源自星河彼端——极星之海，隶属于极北恒星体系的一颗庞行星体。激活传送台，踏上天界之路，所有行者都将陷入静态中，因超越光速的传送速率，将周遭包裹一层微弱辉光，一抹隐隐约约的五彩星光路径直通星辰无穷深渊。

“仅见到如此？”水月清微露失落之意，开口询问。

我点头示意：“我所言还包括我个人解读的。”wo kao靠于墙上，长长呼气。开启天眼神眸耗竭体力，特别是如此专注探查残破痕迹，持续一整时辰。此时，我脑中一片空虚，疲乏至难以思考。

“坏叔叔，您身体无恙？”小钏飘近身畔，笑靥可掬询来。

“我这般邪恶之人，怎会遭遇不幸？只需小憩片刻即可恢复。”我眯起双眼，轻语安慰小钏道。

秦幺妹与水月清良久无言，唯能听见火盆中窸窣之声，深知水月清正持续筛选较为完整碎片：“秦姑娘，你可施展玄术洞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