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0章 烈火十八酒260(1 / 2)

草根张的脸拉了下来,“赵哥,你要这么着急,我就退给你钱。”

赵小盟马上换了一副笑脸,“老弟,跟你闹着玩呢,我也是被老娘们逼的,我都快疯了。”

“我腿都快断了。”草根张故意向前一个趔趄,扑在车身上,“衙内,你上去,把那瓶烈火十八拿来。”

赵小盟一脸懵:“什么叫烈火十八?”

“赵哥肯定喝过路蚁十三吧?”

赵小盟点点头。

“跟谁喝的,不是胡秘书吧?”草根张一脸坏笑。

赵小盟挂上倒档,让草根张站到车前边去。

“你想干什么?”草根张倚在车上不动。

“我想往后倒一倒,再向前冲刺,送你去取经。”赵小盟一本正经地说。

“想灭口啊,晚了,我把你的好事都记录下来,交给我兄弟了。”

赵小盟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你写成书出版才好呢,我正想出出大名呢。”

“大哥,你的烈火十八。”高雅把一个土陶瓶子,交给了草根张。

草根张晃了晃瓶子,把耳朵凑上去听,“很好,这酒刚好熟了。”

赵小盟接过去,上下左右地看,“咋瞅着像瓶假酒呢?”

“五万八一瓶呢,我特意为你和胡秘书精心配制的,怎么会是假酒?”草根张指着瓶子上贴的白纸条,“这上面还有我的商标呢。”

赵小盟仔细看那纸条上,画了一条大虫子,虫子尾巴后面有三个蛋蛋,“这商标是个啥意思?”

“虫子拉……生蛋啊,一生一大串。”草根张一脸破釜沉舟的表情,“赵哥,你俩用完这瓶酒,再怀不上孩子,我直接就把钱退给你。”

“这酒这么牛叉?”赵小盟一脸地不相信,“不是假冒伪劣,也是个土锅造。”

“你试试就知道了,胡秘书一次一小杯,你陪着,只能抿一小口,千万别整多了。”草根张看看表,“我得去吃饭了,下午还有课呢。”

“那我就回家试试,明天再来找你。”赵小盟开车掉头走了。

望着车后卷起的尘土,草根张有点担心,“这家伙别把自己当了刘伶。”

“啥意思?”高雅问。

“刘伶喝酒,一醉醉三年,你不知道吗?”草根张说得和他见过似地。

高雅一撇嘴,“不就是一瓶二锅头嘛,兑了三颗虫子屎,我全喝了也不醉!”

草根张一脸恼怒:“你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以后不带你玩了!”

高雅四下里看看,“大哥,连个人毛没有,你怕什么,我还想问问你,啥叫酒熟了?”

草根张得意地笑了:“就是虫子屎和酒完全交融在一起,酒中有屎,屎中有酒。”

高雅一脸疑惑:“晃晃酒瓶子,就能用鼻子闻出来?”

草根张更得意了,“望闻问切,闻是干什么的?”

“闻味呀,”高雅一拍手,“我明白了,大哥,酒熟了和饭熟了一样,有不同的味儿。”

“你这个不学无术装高雅的三俗家伙!”草根张一脸失望,“门中有耳是听,不是闻味,酒声脆是生,酒声闷就是熟了,不跟你说了,浪费唾沫。”

高雅讪笑:“主要是你弄的烈火十八,神神道道,我有点不敢相信。”

·

其实为了这瓶烈火十八,草根张费了不少心思。

“巴巴化”这三个字,草根张琢磨了半宿,总觉得里面有玄机,不可能是简单吞下辣虫屎,就能把心内的寒冰化掉。

到底该怎么化,一直琢磨到睡着了,草根张也没想明白。

早晨睁开眼,草根张就念叨:“拉巴巴,巴巴辣,心寒透,巴巴化;巴巴化,化巴巴……”

把最后三个字“巴巴化”反过来,就是“化巴巴”,草根张恍然大悟,要让巴巴化寒冰,先得化巴巴。

用什么化呢,思来想去,还是烈性酒。

于是草根张下床,踹醒了正在酣睡的高雅,“衙内,去买瓶高度酒来。”

高雅揉着猩松的睡眼,“大清早的,谁喝酒啊?”

想到胡丽华,草根张的损话脱口而出:“一只千年的老狐狸。”

要买好一点的酒,得去外面商店,可是太早了,人家不开门,高雅只好去校内的小卖部,花两块五毛我,买了一瓶六十五度的二锅头。

草根张打开闻了闻,还说酒味儿很纯正,兑上三颗辣虫屎后,把酒倒进了一个土陶瓶子,瓶口塞了个麻杆头儿,又用蜡密封上了。

一瓶“烈火十八”,就这样生产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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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盟是三天后来的,脸拉得老长,还挂着霜,见到草根张就说:“赶快退还我的钱!”

草根张拿出装着五捆钱的袋子,扔给了赵小盟,“赵哥,以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赵小盟更生气了:“草根张同学,你就不问问原因?”

“我不用问,你俩肯定没听我的话,把一瓶烈火十八全干了。”草根张的脸也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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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盟拿回酒去,按草根张说的,让胡丽华喝了一小杯,自己抿了一口,感觉要飘起来,就要进入仙境,却还进不去。

这也太不尽兴了,干脆一人再倒上一杯,对饮起来。

两口子越喝越爽,停不下来了,一瓶烈火十八,很快就见了底。

刚开始还手舞足蹈,胡言乱语,后来,两口子就啥也不知道了。

胡丽华是一天后醒过来的,赵小盟三天后才醒来,醒了就来找草根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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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草根张真生气了,赵小盟反而笑了,“张老弟,钱不要退给我了,还给你,再给我一瓶烈火十八,行吗?”

草根张接过钱袋子,“不行,这是第一瓶的钱,再要就是五万八一瓶,一分钱也不能少。”

赵小盟咬了咬牙,“五万八就五万八,先给我一瓶,明天给你送钱来。”

草根张还是冷着个脸:“赵哥,你以为这酒伸手就有吗,我要费心劳神,专门给你做,三天后你来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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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盟悻悻地走了,高雅笑着问:“上次的烈火十八,只用半天就熟了,这次为什么要三天?”

草根张瞅一眼高雅,“你以为我刁难他吗?”

高雅嘿嘿一笑:“大哥,这可是你说的,难道你不是刁难他吗?”

“你呀,进了省城,肯定被门挤过,越来越笨了。”草根张拍拍高雅的脑袋,“他第一次喝得太多,再用半天熟,治不了他了。”

高雅恍然大悟:“总在盐里泡着不觉咸,酒也是一样啊。”

“别废话了,快去买二锅头。”草根张推了高雅一把。

高雅伸过手来要钱,草根张不乐意了,“上次不是给了你五块吗?”

高雅急得脸都红了:“就没有点跑腿钱吗?!”

草根张只好又掏出五块,塞给了高雅。

买回酒后,高雅看着草概张忙活,“大哥,这回还真赔本了,我看你下进去了九颗辣虫屎。”

“就是啊。”草根张一脸肉疼,“我本想多留下点,也许能救好几个人的命呢。”

“呵呵,”高雅皮笑肉不笑,“三颗虫屎卖五万,都卖成钱多好。”

草根张给了高雅一巴掌:“你以为用药的人都是赵小盟啊?!”

高雅挠挠头皮,“我知道,咱只收赵小盟这种人的钱,像那个樊福,咱还得倒贴钱呢。”

草根张又摸摸高雅的脑袋,“还好,省城的门不算太硬,没挤成偏瓜蛋。”

楼道里有人在大声问:“草根张先生住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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