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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赤苇的声音,他应该是刚刚结束部活,只是从枭谷到他家并不会经过这里,他怎么会出现?

赤苇背着排球包,看到店长时和他打了招呼,他本来都已经做好经历每次遇到店长都会被对方怒骂一顿的准备,但是他等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听到。

今天的店长格外的安静。

店长看向赤苇。

“我说,赤苇京治。”

“是,我在听。”

每次面对店长的时候,赤苇总有种说不上来的紧张感,和你一起的时候还好些,单独的时候他总能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无形的压力和压迫感。

“你身高多少?”

“182.3c”

“还有长的空间吧?”

“大概是的。”

“体重多少?”

“70.7kg.”

“再多练练肌肉吧。”

“我会的。”

“存款呢?”

服务生哥哥不满地探出头来:“哪里有问高中生存款的?17岁怎么可能会有存款啊!”

店长扬了扬下巴:“大脑袋,你存款多少?”

你呵呵一笑:“450万日元。”

你反应过来:“你才是大脑袋!”

“千鹤都有,他为什么不能有?”

“千鹤一直在赚钱吧!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店长意味深长地看了赤苇一眼:“千鹤又不用娶老婆。”

赤苇无话可说:“是,我会努力的。”

“以后想做什么工作?”

“目前是打算从事文艺编辑。”

“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吧?”

“不会抽烟的,以后就算应酬酒也会少喝,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服务生哥哥懂了,现在是岳丈考核女婿的环节,他还是不要掺和进来了。

等等……考核的有点太早了吧?两个人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看看赤苇,又看看店长。

“你们在干嘛?没事的话我要回家了。”

“你等等。”

“呵呵,你不是说我就算在这里站到天黑你也不会给我加钱的吗?”

店长从口袋里掏出一摞钞票塞进你怀里。

你瞳孔地震:“你不是店长!你是谁?把店长还回来!等等……这么大方的话不回来也行。”

赤苇站得笔直,紧绷的神经丝毫不敢松懈,他静静接受着店长的审判。

“家务什么的都会做吧?”

“都会做。”

“会做多少中国菜?”

“并不多,目前还在学习中。”

“如果以后你结婚了,你和你的妻子要怎么决定家里的事情?”

赤苇难得紧张地深吸一口气:“共同商讨,以妻子的意愿优先。”

店长熄灭了香烟,将它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挥了挥身上的味道,而后走到你面前,用你手中拿过蝴蝶发卡递给赤苇。

“那你把这个给她戴上。”

“好的。”

你摊摊手,表情疑惑:“你们是在对什么台词吗?”

服务生哥哥摆了摆手指:“小千鹤,这是男人之间的默契。”

赤苇有些紧张,他抬起手,你偏过头闪避。

店长:“……”

赤苇:“……”

服务生哥哥:“……”

你围着他们三个跑来跑去:“啊啊!啊啊!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有病吧!”

服务生哥哥沉默片刻:“有病的到底是谁?”

店长叹了口气:“算了,你们走吧。”

赤苇松了一口气:“好的,那我送长谷川回家。”

店长扭过头去,看向绚烂的晚霞:“是啊,送长谷川回家吧。”

你和赤苇并肩离开,你盯着赤苇,打量他的表情。

“你紧张什么?”

“没有紧张。”

“你就有!”

“没有。”

赤苇捏了捏手中的发卡,抬起另一只手扶住你的脸。

“干嘛!”

夕阳的照射下金色的发卡闪闪发光,他小心翼翼地将发卡别在你耳边,理了理你的发丝。

“你的脑袋好像确实有点大。”

“赤苇京治!!”

“抱歉。”

“我还没开始说呢!”

你歪头看向赤苇,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同桌,你找我有事吗?”

赤苇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些什么又突然哽住,他思考了片刻,而后看向你:“白福前辈和雀田前辈在找下一任的经理,大家第一个想到的、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你了,所以想要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没有。”你拒绝地毫不犹豫:“放学后的宝贵时间我要用来做什么?赤苇,回答我。”

“兼职。”

“是的,然后呢?”

“赚钱。”

“是的,没错!”

你抱着手臂斜眼看他:“你这不是很清楚吗?干嘛还要来问我?”

“总要问问你的意见吧,我也不能代替你拒绝。”

“你可以。”

赤苇侧头看你,投射到你脸上的目光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似乎都有了温度:“为什么可以?”

你奇怪地挑挑眉:“就是可以啊,有什么理由吗?”

“没人能替别人做决定吧?我要以……什么身份帮你拒绝呢?”

“朋友呗。”

“只是朋友吗?长谷川。”

你有些慌乱地移开目光:“不然呢?”

“嗯……大概是……”

赤苇刻意放慢语速拉长了声音,他吐出的每个音节都让你感觉有些难熬。

“同学吧。”

“嗯嗯哦。”

你加快脚步,赤苇眉眼含笑地追上你,侧头看向你的脸:“怎么了?很热吗?脸都红了。”

“红色是愤怒的颜色。”

“为什么愤怒?”

你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因为看见你很心烦!”

赤苇失笑:“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心烦?”

“因为我讨厌你这张脸!”

“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脸?”

这个问题很有趣,你开始认真思考了一下。

“及川彻那样的?”

他真是多余问这个破问题。

你得意地看向赤苇:“怎么了同桌?你怎么看上去不高兴?生性不爱笑吗?”

“嗯,天生面瘫。”

“好可怜哦,没半点阳光开朗男子高中生的样子。”

赤苇悄悄靠近你:“你喜欢阳光开朗的男子高中生吗?”

“要你管?”

“我不能知道吗?”

“不能,你凭什么知道?”

赤苇伸出小拇指,轻轻勾住你的小拇指:“因为我很在意,我想知道,可以吗?”

你扭过头去:“不可以。”

“那,你希望我更阳光开朗一些吗?”

“谁管你!”

“要我变成木兔前辈那样可能的确有些困难。”

你震惊地看向赤苇:“你管木兔前辈那样的叫阳光开朗吗?”

“……好像确实不太准确。”

“木兔前辈太咋呼了。”

“你也差不多吧。”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你举起手围着赤苇跑来跑去:“我听见了!我听见了!”

“听见了还要再问我一遍吗?”

“没耐心的家伙,统统鲨掉!鲨掉!”

“需要我求饶吗?”

“我要杀了你,你说呢?”

“啊,别杀我。”

“不够诚挚。”

“那拜托你别杀我。”

“根本没有求饶的样子!”

“别杀我,求求了。”

“呵呵,不听。”

“好吧。”

“我根本不咋呼!我比木兔前辈冷静多了,呵呵。”

你摸了摸下巴。

“我是一个神秘冷酷的杀手,我的书包里装满了武器,小心我随手给你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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