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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山遇见卫淮,绮雪才初尝欢合的滋味,舒服是真舒服,累也是真累,偏偏卫淮的花样又那么多,他几乎是才一开始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绮雪埋着脸小声啜泣,他的声音婉转动人,哭起来更是惹人怜爱。
可卫淮不一样,他只有爱没有怜,就喜欢听绮雪哭,还逗弄绮雪:“再哭着叫一声‘相公’给我听听。”
绮雪没开口,这是他最后的尊严了,卫淮察觉到了他的小脾气,笑意从眼中漫溢出来,低头亲了亲他的小腿。
忽然他注意到绮雪的右小腿上有一条疤痕,疤痕不长,色泽很浅,如果不是这么近的距离,根本看不出来。
卫淮轻轻地抚摸疤痕:“这是箭伤,你中过箭?”
“嗯……”绮雪的反应有些迟钝,迷迷糊糊地应着。
“谁干的?”卫淮问,“我替你杀了他。”
“不用了。”绮雪低声说,“他已经死了。”
这一箭就是十几年前差点射死他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