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风水案(二)(2 / 2)

  陶先生放下卷纸,说道:“其他人可以走了,你站着。”

  江敬舟被罚站还被发现作弊,不仅没有半点儿愧疚甚至觉得自己挺厉害的。毕竟头一回考试,能把纸填满他就觉得挺好的了。

  可谁想等学堂里的学子都走完了,陶先生忽然走到他身侧说道:“你可知,为何此次的考题我临时变卦改成了《礼记》?”

  江敬舟无所谓地答道:“为了家宴,让我们守礼。”

  陶先生冷哼一声,说道:“因为亭衍告诉我,他教你的这五日中,唯有《礼记》你抄得最好。”

  江敬舟顿了顿,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脸。

  陶先生又问道:“那你又可知,你此次的考题是什么?”

  江敬舟没吭声。

  “无论考卷上出了什么题目,你只要能写出自己的名字便算考过,这是亭衍与我私下说好的。做错了不可耻,可耻的是作弊了还不肯承认,你实在是有辱学子这个身份,也辜负了亭衍对你的教导。”

  陶先生说罢,失望地甩袖离开。

  江敬舟低垂着头,长这么大以来头一回感觉到做错事之后的愧疚。

  他一个人站在学堂里许久,而后重新拿起纸笔,将那本《礼记》完完整整的重头抄写了一遍。

  其实,这五日里他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除他名字以外,还有三个字他记得印象最为深刻。

  第19章 风水案(二)

  侯府家宴是不可能了,拒婚书帖也没能指望上。他拿着抄完的《礼记》站在贺亭衍的房门前犹豫不前。

  实在憋不住了,便冲二楼的窗户喊道:“贺亭衍你下来,我背给你听,都记全了,一字不落。”

  屋子里总算有了动静,贺亭衍坐着轮椅开门,衣服也换上了断案时常穿得那套。

  神情淡漠,经过他身侧时说道:“不必。”

  见人驱使着轮椅出院落,江敬舟有些急了,背诵道:“《曲礼》曰:‘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

  贺亭衍停下身形转头看他,他又道:“傲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他几步上前,“我真的背了!只是没背全,记不住太多……我只是……写不出那些字。”

  贺亭衍问他,“读书本是为自身增加学识,你究竟是为了江瓷还是为了让我带你断案。”

  江敬舟挠头,他这会儿要是说都有,也不知道会不会让贺亭衍更加生气。可要真是为了自己,他哪还用得着读这些。

  贺亭衍见他不答,转身要离开。他赶忙上前拽紧贺亭衍的胳膊,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了谁,可我要是不读,你老跟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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