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 / 2)

  他一入盛安京,便对魏妆一见倾心,还曾在马场救过她一回。在北契草原,夺妻是件谁有能耐谁胜的寻常事,他从未发现还有女人比魏妆更适合做他的王妃!何况她如此纤美苍白,一眼便知并不得丈夫宠爱。

  魏妆闻言眼角一翻……罢,原想听拓跋丰辩驳几句,这般一说更抹不清了。

  “夫人”也不称呼,还直唤她名字,疆塞男郎之莽撞!

  谢府罗老夫人压低声气,隐怒道:“拓跋郡王来京朝贡,公务繁忙,吾等家事不用费心。”

  拓跋丰朗声直言:“老夫人勿怪,本王真心关切魏妆。”

  果然谢敬彦的容色越发冷沉,咄咄逼着魏妆问:“你作何解释?”

  她处心积虑嫁他,为的不过是谋高图贵,他皆满足她。多年的夫妻,她若能安分守己,便对他已没了感情,他也能看在儿子的心愿上,彼此继续过下去。可她非要,频频地弄出幺蛾子!

  男人蹙着墨眉,冰霜的脸庞上威愤难消。

  陶沁婉眼底浮过几许轻松快意,越发把谢睿在身边扯了扯。

  魏妆瞥见,本就脆弱的心口,只觉得堪堪一抽痛。

  那樱红唇角的艳丽中,微不可察地晕出苍白。自从开春换了调理方子后,起初她觉得内和通顺,近日却愈发气短发虚了。

  生下睿儿,除了最开始的两年在魏妆院里,之后就被老夫人要去身边养着了。而谢敬彦竟未阻拦,任由老夫人让人把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抱走。如今虽母子间仍亲厚,却分明从儿子的眼神里看得到克制的生疏。

  幽暗光影映照魏妆的脸颊,岁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说是三十,也只因她与谢敬彦成亲十三载,一颗心早就反反复复磨得疲惫。

  但若论容貌,京城皆知的,左相夫人美艳绝伦,看过去比之二十出头的也无差。且加之风韵沉淀,更是女人一生中最极魅力的时候。

  她忽地只觉胸腔里隐痛更剧烈。往门边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婢女正萎缩在外头,门扇上还挂着一面手帕。

  手帕做暗号的么?魏妆登时便明白过来了,就说陶沁婉一行人怎么闯入得那般及时。

  原来皆圈套。

  罢,她也过够了。既然拓跋丰话都这么说,自己多辩无意。

  但某些人既对自己毒,也别想求魏妆给出路!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