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 / 2)

  不料竟在这时来了。

  谢敬彦浮想起,昨夜梦中那凉却在臂弯的妩媚女人,彼时他的冷情,他的空落与钝刺。心底仍旧分辨不明是何故,让他对旁她就更无兴致了。

  他自知心有所谋,女子嫁给他并非好事。他的意从不在香闺私情上,又如何从他获取亲昵感。

  若那魏女一定要嫁入谢府,遵照祖父的叮嘱,谢敬彦虽没感情,也必将善待,给足一桩婚姻里所能满足的。若她要退婚,他则欣然成全,彼此互为自由!

  但却想到那女子既来,或许可以闭了母亲非议的嘴了。

  阖府上关于鹤初先生或男或女的传言,早知道与他母亲祁氏相关。

  祁氏擅打扮、惯贪悠乐享,一则闲闷发慌,二则又忌他不悦女色。每每总能鼓捣出这啊那啊的猜测,还不断地给他塞来轻佻的床婢。

  谢敬彦赶得不胜其烦。

  但做为儿子,幼年未陪伴在侧,如今更朝中忙碌。劝说无用,总不能用封口将祁氏的嘴封住。

  有了魏女在前挡着,也好让鹤初先生的身份舒适些。

  谢敬彦如此转念思想,也就罢了,沉语道:“那就送去吧。”

  心口忽地却一刺,某种道不出的陌生冷责顿涌上来。

  又莫名觉得做为东道主,不该过于苛刻。

  男子月白锦袍随风轻拂,看到了院子里的薄雪。他便噙了下薄唇,添补道:“给送些银丝炭过去,南边初至京城,恐不习惯北方天气!”

  “喏,奴婢这就去办。”婢女哈了下腰,一股生甜的感觉,羞答答地就去照做了。

  那个银丝炭可贵重了,一般都是皇宫里的得脸娘娘们用的。就谢府而言,也是老夫人与大、二夫人用得多,不仅炭烧得暖而持久,还有一股清香。

  原来三公子还挺懂疼人的呢。

  都还没见面,就对魏姑娘如此照拂了。

  一时家婢们就更想看看,那位小姐生得如何美艳了!

  *

  谢敬彦步履携风,回院披了件藤枝云燕氅衣,就往外宅走去。

  大门旁的贾衡正在拾掇马车,那魏家小姐的香味实在太特别,幽幽的很淡,似花却叫不出花名。贾衡散了好一会窗子,仍然还留着些,须知公子是品香之人,唯恐被他识破。

  随后他灵机一动,想出了个好方法。

  把公子惯用的香枝燃了两根,在车厢里熏着,那么等公子来到,味道就能被盖住了。

  如此就用不着解释,解释实在是件麻烦的事。他贾衡只擅武艺,能用力气解决的事儿,都不爱用嘴巴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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