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待客14（2 / 2）

【恭喜您获得地方养猪习俗，奖励100积分】

面对这100积分，吴有申请复杂！

闲聊间，猪已拖到木案前。

说是木案，其实就是半边大门卸了，摆在大澡桶上。

见小猪叫得凄厉，吴有道：“既然养猪不易，养到过年杀了岂不更好！”

胡彪苦笑一声：“来的族人只会越来越多，总不能把树皮刨了下酒！”

吴有叹息一声，山里条件艰苦，却这般待客，那也没得说了。

记得读书之时，有“剪发待宾”成语故事。

说的是东晋时期，陶侃的母亲把自己头发剪了，拿到市场上换来酒菜，招待它的朋友。

老师说古时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

陶侃的母亲为了接待儿子的朋友，不惜把头发剪了换钱，体现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的伟大母爱。

有同学说，这都是封建迷信，早过时了。

二十一世纪，那里还有剪掉头发换钱的事。

也有同学说，家里穷就家里穷，招待不了就招待不了，别人既然是他儿子的朋友，自然就会理解。

他的母亲这样做，明显“打肿脸充胖子”。

还有同学说，陶母那是没读书，又不会持家。

但凡多读点书，找份好的工作，省吃俭用。

也不至于儿子朋友来了，一顿饭都招待不了。

……

同学们七嘴八舌，当时老师只说了一句。

现实生活中，剪掉头发换钱，打肿脸充胖子，不会过日子的事情多了。

你们看不见，一是接触得少，二是不过换了形式。

如今在看山里情况，抓鸡捉鸭，采蔬摘果。

除了挂在树架上的几根黄光没人摘外，整个山寨好像经历一场浩劫，被鬼子扫荡了一般，连几根青草都踩得溜光。

猪至案前，胡彪、胡猴儿连忙过去提脚拽尾，将其放在案上。

也没人吩咐，两人双手牢牢按着四个猪蹄。

作宰大叔喊道：“哪个过来扯一下尾巴？”

李实推了吴有过去，作宰大叔见吴有比大姑娘还要白净：

“见血之时，猪力倍增，需得有力之人方可。”

吴有激发了青年热血，一把将猪尾巴扯在手里。

作宰大叔闪过一抹不解，李实连忙提醒：“吴大哥，你要拽着往后背扯。”

吴有哪知扯个尾巴还有这多讲究，当下与李实一起拽住。

作宰大叔道：“可得按紧扯实了，不然踢到人，就是一片紫。”

胡彪、胡猴儿“嗯”了一声，作宰大叔一手勾住猪头，一手拿刀，往两头乌猪脖颈上一捅。

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鲜血如注喷在早就放好的木盆中。

吴有只觉血淋淋，不忍直视。

复听得猪声哀嚎，又见四个蹄子不断挣扎，力道极大，拽住尾巴的手便没了力气。

胡猴儿手臂青筋暴起，额头鼓起条条皱纹，上下牙咬得嘎吱作响。

那猪后蹄上下猛烈踹动，带动着胡猴儿身体，差点摔倒。

作宰大叔见状，一手勾住猪头，一手一把从吴有手中拽住猪尾。

手上一使劲，往后背死死带住，那猪便卸了力道，只嗷嗷直叫，排出坨坨泄物。

吴有闻到臭味，又兼学了“慧眼如炬”功法，直欲作呕。

过得片刻，那小猪便不怎么动弹。

作宰大叔见血放得差不多，才叫几人放开。

吴有衣衫早已湿透，想不到杀只猪，这般费劲。

又想起大三那年过年，母亲叫他杀鸡，他照着鸡脖子就是一刀。

那鸡双脚力道极大，自己一个没抓住，扑腾得到处是血。

“连只鸡都杀不了”，没少被亲戚朋友笑话。

吴有开始还觉得丢人，谁知到学校一问。

班上同学说得眉飞色舞，牛气哄哄，却是一个比一个狼狈。

这就是大学生的真实写照！

【恭喜您获得地方杀猪习俗，奖励100积分】

早有阿妹提出两桶开水，一瞧，却是胡蛮。

原来她在房里烧水。

洗了手，吴有向胡彪道：“刚才你说杀猪宴，难道就是全猪宴？”

胡彪笑着点头：“杀猪宴一般只年底才有，我们管杀猪叫解年猪。

杀之前要放鞭烧纸，进行祭祀。”

“杀个猪还要这般重视？”吴有极为好奇。

胡彪正色道：“我们吃它血，煮它肉，熬它油，他给了我们活路，怎能不感谢它？”

吴有只觉此言不可思议，鸡鸭鱼猪被人吃，不过是食物链中一环，自然而然，又有什么值得感谢？

转念一想，山中条件艰辛，半靠自己辛勤，半靠自然馈赠。

他们尊重自然，敬畏生命。

好像就是叫兽口中说的，说的什么来着？

自己一时倒把叫兽教的，还给他了。

胡彪继续道：“寨中一家解年猪，左邻右舍，亲戚朋友皆来帮忙，烧水的烧水，做菜的做菜。

解完猪后围坐一桌，端上美酒，吃酒吃肉，岂不美哉！”

这场面吴有在农村见过，只是当时年幼，哪里知道大人喝酒的快乐。

如今想来，村民家家养猪，杀猪时相互帮忙。

今天你家请吃杀猪宴，明天我家请吃杀猪宴，谁也没吃亏。

反倒是这感情，在这杀猪宴中，不断增进了。

【恭喜您获得地方杀猪宴习俗，因部分地区申报为县市级非遗，奖励150积分】

正出神间，吴有听得一道声音：“蛮哥哥，找了你们半天，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