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227(2 / 2)

她曾说过。

小时候父母重男轻女,她在家里当牛做马服侍一家人,上学都是因为村里看不下去主动交了学杂费,她初中还没毕业,父母就将她说给了邻村的瘸子。

她不愿意,父亲就打,母亲就骂,将她关在杂物间不给吃喝,直到她松口。

结婚前一晚,她跑了出来,偷偷上了辆大巴来了帝都。

幸好她十九岁了,能去打工,她刷过碗捡过剩菜去过ktv。

有一次ktv里的老头摸着她的腿问她为什么干这个,说不如去自考大专,她还小,未来还有希望。

藏在心底的那股火忽地又冒出了头。第二天她就辞了职全心全力备考。

第一年落榜,第二年擦边上了个公办,她开始一边打工养活自己一边上学。后来她升本、考研、进大厂......事情慢慢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工作第二年,她认识了现在的老公,老公是帝都本地人,父母都是教师,他们并不嫌弃女孩的出身,不久就办了婚宴,第二年生下一对儿女。

然后,她发现她被骗婚了。

生活就是这么可笑,明明都看到光了,靠近了之后才发现是碎玻璃片反射的月光。

接着她的亲生父母来找她,让她还抚养费和弟弟娶老婆的钱。

另一边,公公婆婆也劝她息事宁人,要不然就打官司,不准她带走孩子。

她说,“这辈子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孩子必须给她。”

这种固执可能就是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从小缺爱,到了现在唯一与她有关系的就是孩子。

没了孩子,她可能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了。

每每与这位当事人聊天时,她便会有一种悲伤的共鸣,如同呜咽的小兽,一点一点啃食着她的心。

她低着头,紧攥着的手指微微泛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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