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696（1 / 2）

她的死讯一传开，顿时引来众人侧目，远胜过孙贤妃离世。</p>

</p>

</p>

第1069章 大闹（一）</p>

正如闵太后所言，王皇后死讯一传开，众人惊愕之余，少不得非议几句。</p>

“宫中接连死人。先是安平王兄妹，然后是安平王妃，太皇贤太妃。现在连太皇静太妃也跟着去了。”</p>

“是啊，看来宫中是流年不利，霉星高照。”</p>

“哪有什么流年不利。我看，分明是宫中有小人作祟。女子还是要温顺些才好，太过精明狠辣无情可不是好事……”</p>

“嘘！这等话岂能随意出口！若传到宫中帝后耳中，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p>

“胆小如鼠！我们两个私下说话，怎么可能传到宫里去。反正，我觉得这事和顾皇后脱不了干系。皇上对她太过宠爱，处处纵容。也纵得她越发心狠胆大。弑杀亲王公主不说，竟对太皇静太妃也下了毒手。说不定，就是太皇贤太妃的死，也和她有关。”</p>

……诸如此类的猜测非议，不知有多少。</p>

流言喧嚣，少不得有些居心叵测之人从中推波助澜。</p>

一时间，顾皇后的心狠毒辣之名，在众人口中流传开来。</p>

……</p>

顾莞宁早有心理准备，流传至耳中的流言并未令她动容。</p>

她有条不紊地操持准备丧礼。</p>

以太皇太后的丧仪规格来操办，丧事规制胜过太皇贤太妃，要操心忙碌的事情自然不少。顾莞宁病情还未痊愈，便又撑着操办丧事。一时间，连幼小的小四也顾不上。</p>

闵太后心中过意不去，坚持接手一半琐事。</p>

顾莞宁这才稍稍松了口气。</p>

所有宗室皇亲女眷，俱都进宫守灵。京中有品级的诰命，也全部进宫。</p>

灵堂就设在景阳宫里。</p>

原本空荡冷清的寝宫，到处都是守灵的女眷，倒比往日热闹。</p>

跪灵之际，本应该肃穆端容，或是悲伤落泪。不过，众人装模作样之余，少不得要窃窃私语几句。</p>

衡阳公主和另几位郡主跪在一处，微红的眼睛正瞥向高阳公主。</p>

高阳公主已哭晕了三回。</p>

别人哭，不过是滴几滴眼泪应应景。</p>

高阳公主却是真的伤心入骨，痛彻心扉。死死地扒着棺木，撕心裂肺地喊着祖母，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便是凉薄如衡阳公主，也忍不住陪着哭了一回。</p>

高阳公主哭昏之后，被宫女抬下去休息。刚一醒转，便执意又来跪灵。然后再哭晕，再抬走……</p>

如此反复三回，众人从一开始的恻然同情，也变成了瞧热闹。</p>

“快看，高阳公主又快哭晕了。”</p>

不知是谁在角落里悄声低语。</p>

另一个略显刻薄的声音响起：“也怪不得她哭成这样。想想先帝在世那些年，太皇静太妃还是中宫皇后。那个时候她是何等嚣张跋扈。可惜好景不长，先帝废后，她就没了靠山。这几年，更如丧家之犬。现在倒好，最后一丝指望也没了……”</p>

又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接了话茬：“说起来，太皇静太妃也是福薄命短。做了几十年的中宫皇后，到老却被废了后位。这几年被关在景阳宫里，不知何等憋屈。死了倒也是个解脱……”</p>

这个幸灾乐祸的声音一不小心稍稍高了一些，飘过众人的耳际，隐约传进高阳公主耳中。</p>

沉溺于悲恸中的高阳公主，霍然转过头来，哭得红肿不堪的眼睛里迸射出凶狠愤怒的光芒：“是谁在说三道四？”</p>

跪灵众人：“……”</p>

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喝，犹如晴天霹雳乍然响起，震得众人回不过神来。</p>

“是谁？！”</p>

高阳公主状如疯狂，一双眼睛赤红，凶狠得像要吃人一般：“在灵堂上竟敢口出妄言，对祖母不敬。我今日就要将这胡乱嚼舌之人找出来，撕了她的嘴！”</p>

这样的高阳公主，谁都不愿招惹，一时间，人人缄默不语。</p>

便是衡阳公主，也打定主意绝不吭声。免得高阳公主发疯之下，牵扯到自己身上来。</p>

红了眼的高阳公主，目光迅疾掠了一圈，只看到低着头的众人头颅，根本未找到那个尖酸刻薄的声音。</p>

熊熊怒火在胸膛燃烧，烧得她如濒死的困兽，根本无法平静。她猛地看向最近的衡阳公主：“衡阳，刚才是谁在乱嚼舌头？”</p>

倒霉被点名的衡阳公主，暗叹一声晦气，迅速调整脸上的表情，安抚地哄道：“大堂姐稍安勿躁。刚才并无人说话，你大概是听错了……”</p>

“呸！”高阳公主形容狰狞，目中喷出火焰：“当我是傻瓜糊弄不成！刚才分明有人在羞辱祖母！我今日一定要找出这个贱人，撕烂她的臭嘴！”</p>

……</p>

寂静的灵堂里，回响着高阳公主疯狂嘶厉的喊叫声。</p>

跪灵的女眷里，终于有人按捺不住，悄悄抬了头。</p>

这一抬头，顿时被高阳公主逮了个正着。</p>

是承恩公夫人！</p> 高阳公主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既无理智，更无顾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