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24(1 / 2)

做老子的心情不好,做儿子的心情就好了。</p>

萧寒潜剑眉一挑,任由江德海束手躬身的随他踏进御书房,似笑非笑的看向御案,礼毕道,“父皇,您找儿臣有事?”</p>

“废话!没事朕找你来何用!”启阳帝抬眼看向萧寒潜,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松快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丢开御笔,随手抓了本奏折砸向萧寒潜,骂道,“我留你在宫中是办实事的,不是让你放着公务不理,跑去东宫看好戏的!”</p>

一听启阳帝朕不过三秒,又开始你呀我的,江德海就晓得这对天家父子又要十几年如一日,三天不吵浑身不自在的开战了。</p>

他脖子一缩装乌龟,眼疾手快的带上御书房的门,继而熟门熟路的躲到角落当起了透明人。</p>

萧寒潜头一偏,轻而易举的躲过启阳帝的“突袭”,反手掏出本名册,出手如电的照着那本奏折飞来的轨迹,准确无误的砸了回去。</p>

单论二人多年互砸东西练就的独门手法而言,江德海选择为萧寒潜点赞。</p>

启阳帝却气笑不得,眼看那名册不伤人不乱杂物的啪嗒一声,静静落在了御案当中,顿时哑然而无处发作,冷哼一声拿起名册匆匆一扫,脸色顿时一沉,指着萧寒潜骂,“臭小子,这东西你哪里弄来的!有这东西,你怎么不早交出来!</p>

看着太子和小六牵扯进贪贿结党案里,成日里来我这里推诿扯皮,暗地里各显本事,用尽手段很有意思?你就是这么为人弟弟,当人兄长的!</p>

你母后尽给我背后添乱,你怂恿着母后不管不问,任由坤翊宫和娴吟宫明里暗里的斗来斗去,我还当你是真的不想要李英歌了!</p>

怎么?今儿东宫的热闹看完了,倒知道不再藏着掖着糊弄我、糊弄你母后,糊弄太子!这是不管太子和小六,要保李府了?我还没老!也没眼瞎耳聋,你这是把我当傻子不成,不孝逆子!”</p>

江德海暗道皇上您不傻,瞧您说的,条理清晰用词丰富,近日发生的大情小事不都门儿清吗?</p>

他见怪不怪,在心里淡定吐槽皇帝主子。</p>

萧寒潜和他的想法神同步了,懒得再就皇后和太子的盘算费口舌,挑了挑下巴老神在在道,“您这就错怪我了。您自小就教导我们,做大事的人,凡事都要讲究时机,我这不是谨遵您的教导?</p>

其他人我不管,您押着李子昌和李锵的罪名不定,不也是想着堵不如疏,等着看母后和皇兄怎么折腾?如今尘埃落定,您不曾想过收回赐婚圣旨,我也有意提前和李英歌定下夫妻名分,难道不是正合您心意?</p>

名册上记得清清楚楚,涉案官员有多少是皇兄的人,有多少是老六安插的钉子。您任由皇兄和老六闹腾,不就是想着不动手则已,动手就要抹杀朝中或明或暗的结党之争?</p>

如今名册我也给了,您要是再吊人胃口不处置,不明真相的群众,可就要怀疑您老的英明神武、效率高低了。”</p>

“清楚个屁!”启阳帝越听脸色越黑,手中名册翻得唰唰作响,指着萧寒潜气道,“好你个小四,本事见涨,做手脚做到你老子跟前来了!”</p>

名册明显被人撕去了好几张关键的地方,弄鬼弄得光明正大。</p>

萧寒潜凤眸弯弯亮亮,语重心长道,“为着您今后的盘算着想,有几位大佬如今动不得。我怕您气着,就干脆撕下销毁了。倒是能给您句准话,那几位大佬和皇兄、老六都无关。您可安心了?</p>

再则,只要不涉及朝政根本,您处置起皇兄和老六来,也能有由头高拿轻放。我这是孝敬您,也是友爱兄弟。</p>

至于李子昌和李锵,我保他们,就是保您挑选岳家的眼光和脸面,也是维护我那年幼的小未婚妻。</p>

这里里外外、老老少少,多少人加在一块儿,我都顾及了。您心明眼亮,就该看得出您自小的教导我一样不忘,这不是即尊老又爱幼,行事周全?”</p>

江德海闻言依旧见怪不怪,转而在心里淡定吐槽萧寒潜。</p>

尊老爱幼个屁!</p>

明明是气死亲爹不偿命!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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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最重要的小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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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阳帝闻言眸色猛地一沉,不急着怼萧寒潜,只高声喊江德海。</p>

正在心中苦中作乐的江德海惊得暗道卧槽,难道启阳帝被萧寒潜气得一佛升天,听见他的心声了?</p>

他快速抬眼对上启阳帝不怒自威的龙目,这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忙窜出御书房外,亲自守门放风。</p>

丈余高的御书房门重新阖上,夹带的夏风在屋内打了个回旋,带得墙角灯烛忽明忽暗,屋内只剩父子二人。</p>

“为了朕以后的盘算?”启阳帝面上怒色尽消,眼中既有审视又有玩味,随手指了把交椅,似笑非笑看着萧寒潜道,“你倒是跟朕好好说说,朕以后是什么盘算?”</p>

他正经说话,萧寒潜也正经答话,撩袍落座,回望启阳帝,缓声道,“儿臣回京四年,先进刑部再进大理寺,说的好听点是皇子观政,说的不好听,就是替您做了四年侩子手。</p>

如今该整顿的整顿过了,该摘乌纱帽的也摘了,您花了四年时间不,您自登基起就致力肃清吏治,意在安内,不就是为了攘外东北关外的狄戎族,是该动手收拾了。</p>

四年前您允儿臣安插人进东北淇河,四年后他们根基已稳,而儿臣经刑部、大理寺历练不仅得了个冷酷无情的好名声,又因办案必涉及百官而得罪了朝内朝外多少人。</p>

托您有意放纵御史的福,儿臣张扬跋扈的骂名更盛冷血孤立的嫡出皇幼子,不正是您想要为儿臣竖立的形象?</p>

之前您肯允儿臣插手东北军务,如今儿臣若是猜不透您欲派儿臣往东北坐镇的心思,别说您要大感失望,儿臣也没脸以君父之子、君王之臣自居。”</p>

他一直都清楚知道,他是最适合派去东北的皇子。</p>

皇后的偏心、太子的野心,反而令他独立于嫡脉之外。</p>

他不在乎被启阳帝利用,也不屑嫡庶兄弟们跟个娘儿们似的明争暗斗,更不以专干没人愿意接手的脏活累活为杵。</p>

他心甘情愿背负得罪人的骂名。</p>

比起京城逼仄低矮的天幕,他更向往的,是回归东北的朗朗苍穹之下。</p>

那里孕育着他的少年时期,还有他少年时立下的未完志向。</p>

他面色严正,启阳帝心下宽慰,又觉得这臭小子果然天生就是和他作对的,话都让臭小子说完了他还说个屁,再看萧寒潜意态安然,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p>

臭小子,让你坐你就坐,也不晓得顾忌下朕的龙颜推脱客气一下,没有半点君臣自觉!</p>

启阳帝忽然很想念其他或听话或畏惧他的皇子们,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暗瞪萧寒潜:让你话多爱呛人,口干舌燥没水喝活该!</p>

如果李英歌在场,就会震惊的发现,萧寒潜的幼稚病是遗传的。</p>

启阳帝不做声,萧寒潜不以为然,想了想又道,“总归您要动狄戎族,就要赶在今年腊月前派儿臣带兵入驻。有钱没钱回家过年,短期内儿臣是没法回京过年孝顺您了,您好歹可怜下儿臣,让儿臣先把媳妇儿娶了。</p> 儿臣和皇祖母商量过了,婚期就定在陈瑾瑜及笄礼之后,到时候正好借姑母的场子,带李英歌正式露过脸,就嫁入乾王府。这算着不到一个月,您和内务府知会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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