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247(1 / 2)

哪些是习武做下的伤痕,哪些是征战留下的伤口。</p>

她一清二楚。</p>

待它们如待珍宝,为它们的主人而骄傲。</p>

视它们为她家夫君最耀眼的勋章。</p>

她不嫌弃他疤痕错落的身躯,吻得虔诚,像他最忠心的信徒。</p>

萧寒潜心头大震,笔挺的脊椎似有电流急疾游走,有一瞬几乎趔趄得站不稳抱不稳,他偏头去亲她染着他的味道的唇,勾着卷着无声笑着,“是吗?真是铁锈味儿的?媳妇儿,我尝尝”</p>

李英歌仰起头靠上墙面,听他撑着长臂咚一声抵上她的脸侧,想回答他的话,却引来一波几乎摧毁她的狠狠攻势,她急忙退开,哑声呼吸着新鲜空气,再也无法做出一星半点的回应。</p>

她恍惚听见他问,“媳妇儿,和画舫那晚比起来,我今天坏,还是不坏?” </p>

</p>

☆、第328章 事急只能从权</p>

</p>

简直坏死了。</p>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p>

李英歌心下腹诽,面上双颊点朱,轻染薄粉的眼角乜过去,瞥见正单膝跪地一脸专注的某人,眼睫就是一颤,暗道小福全儿假憨真精,所谓备给她自取的茶水,其实是一壶温在红泥炉上的清水,这会儿正被某人用来清洗彼此的身子。</p>

她错开视线,极力忽视正被某人温柔擦拭的地方,目光触及身下乱糟糟的矮塌,顿时鼓起腮帮子。</p>

某人战斗力太强,一次不够还要第二次,她的背贴过厚实的墙,又贴上扫落一地公文的书案,简直没眼看某人背光而立,架着她奋力欺负她的样子,有二就有三,她可怜的小背最后落在矮塌上,被某人关在他小憩的隔间,狠狠弄了个昏天暗地。</p>

李英歌决定把王八汤拉入黑名单,怒瞪某人,“好了没有?”</p>

出口的声音软绵绵的,不像催促,更传递不出半点恼意。</p>

“好了。”萧寒潜心尖像被挠了一下,靠上矮塌去亲小媳妇儿气鼓鼓的腮帮子,低声下气的讨好她,“弄干净了,不难受了,嗯?媳妇儿,你虽然娇气,不过有容乃大。这里粉粉嫩嫩,比之前我看过的样子,更好看。没再肿了”</p>

他心下窃笑,面上的坏笑毫不掩饰,“我好喜欢媳妇儿,你喜欢吗?舒服不舒服?”</p>

这话怎么回答啊混蛋!</p>

她并不想知道自己那里好不好看,受这样的夸赞也完全高兴不起来。</p>

而且有容乃大这样用真的对吗?</p>

李英歌气笑不得,再见他探手帮她穿上小裤,大手埋在裙底窸窸窣窣,越发羞得无地自容。</p>

平时指使他伺候她穿衣是一回事,此刻隔着尚算齐整的外裳穿小裤是另一回事,画风实在太孟浪她不敢看,红着眼角去拧某人啵来啵去的嘴角,“寡虞哥哥,你,你个大、坏、蛋!”</p>

“嗯,我是。我是我媳妇儿的大坏蛋,恐怕再也好不了了。”萧寒潜绷着嘴角笑,指腹摩挲着小媳妇儿残留着情动的眼角,话说得即深情又正气,“不生气了,好不好?今天情况特殊,以后我再不会这样急躁了。你看你这么好,愿意帮我就地泄火,我才能平复的这么快,事急只能从权,嗯?”</p>

他倒是畅快了,她却快站不住脚了。</p>

李英歌给她家夫君活用成语的本事跪了,任他扶她起身,斜睨着油嘴滑舌的某人哼哼。</p>

萧寒潜爱她这副娇娇的模样爱得不行,一手拢起小媳妇儿散落的长发,一手去揉小媳妇儿的小肚子,“媳妇儿,你说我这么努力,你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个小坏蛋了”</p>

李英歌叫他这话击中了软肋,顿时笑得又傻又甜,决定关心下她家夫君,“寡虞哥哥,京城乾王府来信都说了什么?”</p>

“说了皇兄的事儿。”萧寒潜原本心情确实一般,此刻却是满心餍足,帮小媳妇儿梳头的动作都透着飞扬好心情,“曲江道的捷报才传出来,父皇尚未有所表示,东宫倒先热闹上了。皇兄宴请文武百官,召了半个教坊司的人作陪不够,还请了坊间不少名伶女伎,一晚上不知送出去多少宫女”</p>

他在前线流血流汗,太子却在东宫花天酒地。</p>

太子名下的詹事府自有官僚清客,只是这拉拢人心的作派实在好说不好听。</p>

这三年,太子跟在启阳帝的龙臀后头打酱油,政绩平平,长袖善舞、排场奢华的名声倒是传得响亮。</p>

即爱送女人,也爱收女人。</p>

传闻东宫后宅,小妾通房已然快装不下了。</p>

有人为太子洗白,只道三年前太子痛失心爱良娣,才将一腔深情转嫁音容样貌相似的他人。</p>

这算哪门子的深情?</p>

李英歌一阵恶心,觑着萧寒潜不置可否的淡淡神色,故意做出副探究的模样,审视的目光晙巡着萧寒潜的俊颜。</p>

“我可没皇兄那样好的精力,学不了他那副深情样儿。”萧寒潜心下好笑,面上故作气闷,照着小媳妇儿会说话的眼睛狠狠啵了一口,“你别这么看我。我只做我媳妇儿的大坏蛋,没多余的心力应付他人。”</p>

他其实也爱送女人,那些讨好巴结他的绕过祁东州乾王府,往前线送去的女人,都叫他转手送给了当地官僚或麾下将兵。</p>

攒了二十几年的精力全用在了小媳妇儿身上。</p>

李英歌红着脸捂眼睛,“寡虞哥哥,你抱我回枫院。”</p>

她自暴自弃,反正都白日宣那啥了,事后使唤起某人毫无压力。</p>

萧寒潜揪着手中梳好的小辫子笑,笑小媳妇儿娇气,然后口嫌体正直的抱起小媳妇儿,随手抓了件大氅包住怀中小媳妇儿,无视满地狼藉的书房,边往外走边交待道,“晚膳不必等我一起,我还得回来处理公文,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下。”</p>

说得好像一副醉心公事,办公被打断全然不得已的样子。</p>

李英歌又羞又恼,裹在大氅下怒咬某人的肩头。</p>

萧寒潜忍着笑,乜向迎上前的小福全儿,背着小媳妇儿偷偷眨眼,“下不为例。”</p>

小福全儿表示懂了,王爷心满意足着呢且不会追究他们自作主张,当下却得做足戏,“谢王爷、小王妃不责之恩。回头汪公公和奴才、小福丁儿自去领罚。”</p>

真罚还是假罚,不言而喻。</p> 萧寒潜嘴角微翘,待进了二门就掀起大氅一角,示意小媳妇儿看清过场的内宅,“谢妈妈和汪曲倒是行事周全。小福全儿的话听见了?以后他们再不敢这样骗你了,至于谢妈妈罚不罚,听你的。”</p>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