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256(1 / 2)

李英歌则表示赞同定北候的话,“侯爷所言甚是,怀疑我的人无可厚非,若是连定北候府的人都怀疑,那就当真可笑了。我本想给定北候府留一分体面。侯爷既然避重就轻,难得开口就要颠倒黑白,显然是给脸不想要脸了。”</p>

她眼风一转,“请人进来罢。”</p>

还有人证?</p>

而且是定北候府的自己人?</p>

众人暗道好精彩,齐刷刷扭头去看忠叔,却见领命的是常青,须臾引着位穿着素净的年轻妇人进来,不喝不骂,只侧身退开,那妇人就自觉跪上地面。</p>

定北候太夫人满脸惊愕,忍不住转头去看定北候,就见定北候亦是眉心大皱。</p>

有定北候府的下人失声喊道,“大夫人?!”</p>

众人恍然。</p>

定北候嫡长子死于沙场,没留下子嗣,只留下个寡居候府大房的遗孀,大夫人念佛守寡,平日便深居简出,从不出外交际,几乎连大房的门槛都鲜少踏出,今日寿宴,她一个寡妇自然不会露面。</p>

众人不由恍然变疑惑,想不通大夫人这是做的哪门子的人证,难道要指证自家人,毁了自己的庇护之所不成?</p>

明明暗暗的审视目光,不由齐齐扎向大夫人。</p>

大夫人早已又羞又愧,露在外头的手脸烧得通红,行事却半点不含糊,扒着地砖猛力磕头,哀声道,“父亲、母亲莫怪儿媳不孝!儿媳退无可退,已经被逼到了绝路才行这忤逆之事,儿媳不过是为了肚里孩儿,不过是想儿媳和孩子都能活命啊!”</p>

众人暗暗点头,原来如此,大夫人也是个逼不得已的可怜人啊。</p>

感叹到一半险些跳起来,纷纷改而暗骂卧槽!</p>

一个寡妇!</p>

哪儿来的孩子!</p>

谁的孩子?!</p>

众人表示消化无能,一脸惊悚的盯着大夫人,下巴掉了一地。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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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高手总是最沉默的那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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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的丑闻!</p>

较前阵子闹出的太子私生子的乌龙,有过之而无不及!</p>

不用主子出声,定北候府的下人就蜂拥而上,忠叔早有防备,大手一挥,以李千为首的近卫窜出李松身后,将定北候府的下人拦在外围,内围又有常青、常一几个把持着,直将大夫人护在原地,不受丁点妨碍。</p>

剑拔弩张不过一瞬,并不影响大夫人不间断的自白,哀戚声声,“肚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不能打掉,再不能打掉了!三次?四次?儿媳已经为二叔打过太多次胎,这次不能再打,不能再打了!再打的话,孩子就永远都不会再有,儿媳也再活不成了!”</p>

二叔?!</p>

定北候仍在曲江道没回来的嫡次子?作为候府继承人的不二人选,在军中声望不低的嫡次子?!</p>

三个月</p>

三个月前,一直留守淇河的定北候嫡次子临时授命,领援军奔赴曲江道后,至今未归。</p>

我去!</p>

照顾寡嫂,居然照顾到了床上!</p>

一众人男的听了沉默,女的听了想打人,再见大夫人歇斯底里的模样,顿时脑补出一场“孀居寡嫂珠胎暗结自甘堕落为哪般,亲二叔逼良为娼人面之下藏兽心”的狗血内宅大戏。</p>

淇河李氏各房的人脸都绿了,各个神色复杂到难以描绘,齐齐看向上首,鼻孔咻咻直喷气。</p>

绕是定北候一贯稳如泰山,乍听惊闻也险些没将手下椅把啪嚓捏碎,不消说定北候太夫人又惊又怒又恨,手中佛珠抖如筛糠,一时失神又失声。</p>

却听二夫人惊声尖叫,“你胡说!夫”</p>

君字没出口,就倒插眼珠惊怒晕死。</p>

“我没胡说,二弟妹,我没胡说!二弟妹别怪我,我也不怪二叔,不怪二叔逼迫我”大夫人通红面色变做煞白,不停摇着头道,“怪我,都怪我!怪我贪生怕死,宁愿脏了身子也舍不下这条命!现在,现在是两条命,我要孩子,不要守寡,不要贞节牌坊。那东西没用,没用的”</p>

她要破釜沉舟,愿做控方证人,为自己和孩子挣出一条生路,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若是能守着孩子到死,她死得其所!</p>

难道要等丑事败露,被娘家人和婆家人当做弃子,“漂亮”病死换一座冰冷牌坊?</p>

她的前半生已经毁了,孩子是谁的无所谓,只要她的后半生能有一丝盼头、一点活气,就够了,够了!</p>

乾王妃的人私下找到她,许她远走高飞隐姓埋名。</p>

终于有人,有人帮她戳穿她清静表面下的腌脏和龌龊。</p>

全都摊开来,摊到青天白日下,她再不用自怨自艾、苟且喘息,不好吗?</p>

多好啊!</p>

她要作证,她要她和孩子的命!</p>

大夫人突然敛去所有癫狂情绪,原本死寂的心前所未有的清明,“亡夫生前把所有事都告诉了我!是定北候府和袁家联手暗害内二房!只可怜内二房的英姐儿被蒙在鼓里,袁夫人根本没把她当成儿媳妇看过!</p>

不过当她是摇钱树!当她是袁家往上爬的梯子!当她是架空吞噬内二房的刀!伤亲伤己,伤不到定北候府和袁家!还要被休被弃自食苦果,被暗害得年纪轻轻就含冤枉死!”</p>

没有女人会拿自己的清白和名声自污,大夫人话短而乱却如重锤击鼓,顿时震得众人炸开锅。</p>

只有李英歌心里清楚,大夫人不过是照本宣科,哪儿来的亡夫相告,不过是按着忠叔套好的说辞,当众瞎扯淡。</p>

忠叔在东北经营多年,要收买孀居大房的下人说难不难,顺利帮她弄来大夫人的婚书拓本。</p> 她前世做鬼飘啊飘时,月下窥见的族中龌龊,一大半出自那位好二叔,拿着大夫人的生辰八字一算,果然子嗣盘极乱极险,这才叫她捏住大夫人的命门,算准最好的时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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