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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门、床板、桌屉,墙缝,每一个角落和细节都不放过,恨不能拿放大镜去看才好。

这么搜了半天,终于,薄月月从一本破旧的书中发现了其中暗藏的乾坤。

她随便翻了两页后就迫不及待地兴奋叫道:“我找到线索了!”

纪屿安下意识去看老徐,老徐也正死死盯着她手里的书,注意到纪屿安的目光后慌忙将视线收回,把头颅深深垂下。

薄月月把书递给纪屿安,纪屿安翻开看了看,发现书里并没有实质性的内容,里面贴着很多张女生的照片。

所有照片的背景都是一样的,女生们全部都昏迷着,被摆放在待在同一间屋子里,睡在同一张床上,像货物一样拍下照片,然后贴到这本“相册”上。

纪屿安蹲在老徐面前拿着相册晃了晃,问道:“这上面的女生是过两天准备在祭典上献祭的祭品吗?”

老徐闷闷地低着头,没有反应。

纪屿安也不在意,搬了张凳子坐下,从第一页开始认真地翻起了相册。

纪嵘景几人安静地待在身旁,等待他下一步的指令。

纪屿安举着相册看了半晌,坐到桌前将手里的相册摊平放下,然后手掌在一张相片上用力的按了按又揉一揉,等相片被他揉的翻起一角后,用指甲延着相片的边缘轻轻刮动,将相片从粘连的书页上掀起,慢慢揭下。

纪屿安盯着相片边缘处的黑褐色粉末若有所思,指着那散开的黑褐色粉末问周围的学生鬼:“你们觉得这个是什么东西?”

刘小雨眯着眼睛不确定地说道:“是灰吗?好像胶水贴的东西粘久了,边上就会灰灰的。”

薄月月啧啧说道:“你也说了灰色的,但这个照片边上的东西明显是黑色的啊,怎么可能是灰!”

刘小雨没好气道:“那你说是什么?”

薄月月捂着头回想起什么东西是黑色,能磨出黑褐色的粉末时,忽然听一旁的纪嵘景说道:“是土。”

桌子一震,桌角绑着的老徐又有动静了,他的反应肯定了纪嵘景的答案。

纪屿安站起来走到窗前,盯着院子里种了青菜的小花园若有所思。

几秒后,他开口道:“屋里找找看有没有伞和雨衣……披上,准备去挖地吧!”

三个女生抽了抽嘴角,陈雪如叹道:“能不能等雨停了再出去啊?”

纪屿安静静看着她,陈雪如扶额叹息一声,知道自己说了句废话,默默地找雨衣去了。

老徐家里没有雨衣,倒是有几件皮夹克,还有几顶帽子。

他比女生们高出两个头,外套穿在身上能遮到腿,勉强能充作雨衣。

帽子的效果就不怎么好了,根本遮不住女生们的长发。

几人随便找了个塑料袋套在头上系好,又找了个手电筒,然后就这么潦草地冒雨出门去了。

纪屿安从旁边的棚子里翻出几把铁揪和铲子分给几鬼,对着小菜园刨了几下后将里面的菜和土都给掘了出来。

几人一起行动,没一会儿纪嵘景的铁揪就挖到了底,铲动时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纪屿安头伸过去看,发现菜园地下铺着一大块铁板。

“下面有古怪!”

几鬼干活的速度愈发卖力,忙活半晌,总算把菜园里的土都挖干净了,将底下铺着铁板露了出来。

纪嵘景扣着铁板的边,将铁板缓缓掀起抬到一旁的地上放下。

纪屿安他们看到,铁板下面还铺着一层小拇指粗细的铁丝网。

铁丝网中间有一块能掀起,掀开后露出一个正方形的入口。

陈雪如一脸微妙:“没想到这地方居然真的有地道,这藏的也太严实了。”

“也不知道祭品在不在这下面的地道呢,如果在的话,那我们还要感谢这场大雨的出现,让我们没法出门。假如能出去活动的话,我们肯定会先从外面找线索。这么一来,寻找线索的速度就被拖累了。”

刘小雨看着下面黑乎乎的洞口,踩在铁丝网上跺跺脚试了下铁网的坚韧度,然后又蹲下去把手探进那个四方形的入口中,手四面摸了摸后说道:“这边下面有个梯子,可以顺着梯子下去。”

纪屿安:“我下去就行,你们在上面守着。”

纪嵘景一把拉住他:“我和你一起,我先下去。”

纪屿安本来就准备带上他,闻言将手电筒递给他,把位置让开,让实力更强的纪嵘景先下去探路。

纪嵘景把手电筒插在口袋里后顺着梯子爬下去,片刻后声音从下方传出:“安安,你可以下来了。”

纪屿安低声道:“我下去了,有情况的话再通知我,你们先回去吧。”

陈雪如应了声,看着纪屿安的背影消失,和刘小雨还有薄月月又回到了屋中。

纪嵘景下来后就把手电筒对着铁梯上方打开,有光线照着,纪屿安顺利从梯子上爬到地道的最下方。

梯子距离地面有一点距离,纪屿安没有在意,直接跳了下来,被纪嵘景拦住一把抱在了怀里。

纪嵘景将他小心放到地上,然后才说道:“上面的雨滴了进来,下面的泥被泡开了,有些脏。”

纪屿安低头看了看,纪嵘景的裤脚上果然溅了很多泥点子,他自己的裤子倒是很干净,只有鞋边上有一点泥迹。

纪屿安唇角微微扬起一点,借着手电筒的光将四周看了一圈:“这个地道是密闭的啊。”

老徐家菜园子下面有一个密室,但这个密室却是封闭式的,虽然深,但空间并不大。

这个密室原本的作用或许是地窖,边角上堆了一些白菜红薯。

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人或物。从表面上看,纪屿安想找的“祭品”并不在里面。

想了想,纪屿安走到地窖墙边,手按在夯实的墙面上,贴着墙面移动的走,时不时抬手在墙面上敲一敲。

就这样把一面墙大致敲了遍后,纪屿安终于停下脚步,抽出他的鬼器铁棍,将其缓缓插入墙上一块微微翘起的泥片中,用力撬了撬,泥片便簌簌落下,墙上裂开一条缝隙。

纪嵘景手握成拳在缝隙上用力锤了两下,缝隙瞬间又扩大几分。

在两鬼的忙碌下,这面土墙很快就碎了开来,露出后面空荡荡的黑色大洞。

纪屿安把衣服和头发上的泥灰轻轻拍掉,拿着手电筒爬进洞口里往里照了照:“是一条地道,挺长的,看不见头。”

他从地道里爬出来,手电筒在四周墙上扫了一圈:“这个密室的洞口应该不止这一个,我们再找找看,只要能砸开的,就全都给它砸开。”

纪嵘景眨眨眼,听话地点了下头,和纪屿安在密室的四面墙壁上继续忙活起来。

没一会儿功夫,密室的四面墙就被他们全部打通,露出了七个洞口。虽然墙只有四面,但有的墙上却有两三个洞口,这些洞口虽然在一个方位,却并不相连,地道也是崎岖蜿蜒,通往的方向各不相同。

而这七个洞口还不是密室里所有的洞口,毕竟密室太深,至少有十几米,两人只打通了他们身高方便打通的部分,上面还有一大片墙都没有尝试。

饶是如此,这几个洞口也足够纪屿安犯难了:“怪不得那群寨民到现在还没找到‘祭品’的下落,地道那么多,便是一个人负责一条地道的找过去,估计也得花费不少时间。”

纪嵘景默默牵住他的手,强调道:“我们一起找,不分开行动。”

纪屿安好笑地看着他,手指在他鼻尖上轻轻一点:“黏人。”

纪嵘景顺势抓住他的手,像大狗一样在他的手上蹭了蹭脸颊。

纪屿安漫不经心地抚摸着他的脸,一边思索着该进哪个洞口好。

虽然发现了地洞,但地洞的复杂程度也远超纪屿安的想象。假如无厘头的在里面翻找的话,找到祭品的可能微乎其微,还可能会使寻找者迷失在地道中,再也找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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