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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力冲淡了整个世界，巨龙在他面前连同着火山一同撕裂。

像是这塔里再无可阻挡他之物存在般。

“陆...澪......”斯乌停留在了恩威所告知的一处坐标里，即使幻境和恐惧唤醒的影响都被降低了一个梯度，但第四层对他的消耗过于巨大了些，他满眼的血丝，精神有点恍惚。

在他的幻境里他眼睁睁地看着陆澪越走越远。

“我不相信...我才是核心学员，我才是...那个注定要崛起不可一世的天才......我不信！我不相信！”

怒火已经完全支配了他，稍做喘息他以为他能像上一层一样强行闯过第五层，于是，他再一次地、孤注一掷地冲向了台阶。

——可迎接他的不再是这一层的终点，却是要将他碾碎的精神威压和无尽恐怖的幻境。

幻境里台阶最终消失，陆澪的身影也最终消失，迎接他的是无尽的黑暗和撕裂着他躯体的梦魇，威压打破了他萎靡精神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他在这一刻再也分不清恐惧的幻境和所处的现实，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

空间法阵闪烁着将他传送出第五层，他的惨叫声仍然传播在空旷的塔内。

而第五层的尽头，只剩下了陆澪的身影，他一人，迈入了多年来测试里未曾有人迈入过的，第六层！

13.他的路

“第...第六层？这届特么的是有神仙吗？！”

金毛男彻底凌乱了，使劲摇头以为自己是看到了幻觉。

烛璃沉默，名为律的男子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凝重。

“斯乌......”

恩威看着被传送出来仍然惨叫着的斯乌脸色铁青，而他的声音又很快被其他人的惊叹所淹没。

“他居然打破了律的记录？”

“第六层！天赋测试第一，炼心塔序列第一...他已经稳稳的是核心学员了吧！”

“第六层吗，他的心比我想象得还要强大...但，他的极限又在哪里？”

灰发男子被陆澪所惊艳，眼底闪过赞叹，多年不曾舒展笑容的脸上竟有些开怀大笑的味道。

他看着投影，双目泛着期许的光：“不过第六层代表的不再是恐惧，而是迷失，你的剑，能斩断它吗？”

......

第六层！

恐惧不再，似乎只一踏入心底的压抑尽数散失般。

“第六层，迷失。”

陆澪低语着，对重生之前多次来过炼心塔的他而言，只要是他闯过的层数里面存在着什么他都清楚地记得，无形之风吹起好像下一秒就能吹散他的记忆一般。

只是——这一世，仅凭这风，远不够资格让他迷失。 “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