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湖中戏水5（1 / 2）

我们的船快速的驶入山敖，到了浅摊。这会岸边也停靠了其他人家的几梭船只。

大表哥放下一端的桨叶，桨叶像是折断漂浮在水面。小表哥将船上的竹杆支起，我们的小船慢慢靠了岸。

这时小表哥拉住纤绳，然后把纤绳上的铁钩扎进岸边的芋泥里。这样就不用担心刮来的大风和冲过来的沙浪使船飘游走。我们的船就此停靠在岸边。

下了船，将一叶船桨收起来隐藏好。这种行为不经让我思考起，不同的人生活的方式总离不开一样工具。

比如水边生活的人离不开船，南方种植水稻为生的人离不开牛，北方种植麦子为生的离不开驴。草原生活的人离不开马，沙漠生活的人离不开骆驼。万物都有它的生存之道，人更是如此。

船停靠稳后，我抱着表哥之前装有猪肝的空玻璃瓶也下了船。我在浅摊上往瓶子装些细沙，然后摇晃着瓶身，不一会瓶中的细沙就被搅浑了，我摇了好几遍。之后，我倒掉了里面的浑水和细沙，再装一些干净的水冲洗瓶里面，不一会一个干净程亮的玻璃瓶呈现在了眼前。

大表哥这时刚好把还夹杂着小鱼的渔网抱下船，小表哥左手提着一桶鱼，右手拖着连成串的虾篓。

一个行人看到我们给表哥打招呼。他说：“呦，今天收获还不错嘛。”刚说完他就走下台阶帮表哥拧起虾篓。

在他的帮助下，我们快速的上了台阶来到了马路。我们漫不经心的穿过回家的台阶，这曲曲折折的台阶每到一个转折点，就会看到左边一户右边一户人家。

后来我问妈妈：“这一片好像和旁边的山相连，似乎这是一座山先被掏空了一部分。人们才在这里建了房子。”

妈妈说：“是的，这以前也是石头，后来水位上涨居民要建房子。就用炸药炸了一块窟窿。”

我回答：“原来如此啊，以前的人真是足智多谋。”

我们看到台阶两边有的人家也在家门口清理渔网，有的将小鱼拆下来扔在簸箕上，偶尔挑几只扔给蹲在身旁虎视眈眈的狗。有的人正蹲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把鱼放在磨刀石上给鱼开膛破肚。小点的鱼用剪刀在鱼肚子上剪开一个开口，然后左右手一挤，一堆肠子伴着苦疸和发青的鱼籽或是细小的鱼泡出来了。偶尔也有苦胆破裂粘在鱼身上。大点的鱼他们就将鱼固定在磨刀石上用刀剖开鱼肚子。身旁还放了一个大盆，里面装了好多青的黄的鱼籽鱼泡。另一个猪食桶里装满了鱼麟鱼腮鱼肠鱼油。他们的厨房冒着白烟，也传来吱吱的炒菜声。还有锅碗瓢盆哐哐作响的声音。

不一会儿我们顺着台阶往上走，到了通往家里的那条小道。家里厨房的烟囱上冒着白烟。舅妈已经在准备晚餐了。她大概是闻到了鱼腥和虾草的气味，她腰间系着围裙就从厨房走出来了。外公在空场上收着刚晒干的椭圆形的，正方形的大小不一的酒曲，妈妈坐在门槛的石凳上。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我们，大表哥放下渔网，扑了扑身上的水渍和粘连的虾草。小表哥也放下桶和虾网。

外公说：“呵，满满的一桶鱼。”

舅妈说：“你看你们衣服都打湿了，赶紧去换了。”舅妈似乎已经对这样的收获习以为常了。她并没有对这样的收获表现的很意外。我看了看两个表哥身上不知是被雨水还是汗水浸湿的寸衫，还有脚底的凉鞋夹杂着虾草。他们显现出有点疲劳。

表哥将这桶鱼放在水池旁，舅妈拿来猪食桶和一个干净的盆还有簸箕。这时妈妈拿来菜刀和剪刀搬来板凳坐在水池边上。我一直以为妈妈在此之前从没做过这些活，却不曾想她嫁给爸爸之前也在这片土地生活了二十多年。

妈妈熟练的分捡渔网上的小鳊鱼扔在簸箕上，偶尔丢几只给远处觅食的鸡。她也及时清理了渔网上的虾草。

我和表哥拿着毛巾准备出门，晓表姐刚好从她的外婆家回来。

她看到妈妈和我也在这。开心的向妈妈打招呼：“大姑，你过来了。”

她面向我说：“等一下，怡曦。”

晓表姐带我去房间换了一身短裙，她穿好了泳衣，表姐那件泳衣是淡黄色带红色小花的短裙套装。晓表姐瘦高瘦高的，纤细的腰围，留着齐刘海和齐肩的短发，眉青目秀，很是漂亮。

表姐将一条毛巾搭在肩上，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放有一个装有一块肥皂的盒子和两套干净的衣服。

大表哥从门外喊我们：“你们快点！”

我和表姐踉跄着出门了。我们四个小伙伴快速的下了台阶往湖边跑去。不太记得大表姐当时在念初中还是高中。反正这次她不在家。

我们几个人跑下了台阶，表哥表姐也很兴奋，仿佛一天中最愉快的时光就是现在了。我跟着表哥表姐来到浅滩。浅滩上伴着小伙伴的嬉戏玩水吵闹的声音。

一个正在水里畅游的小伙伴看到表哥，他发出挑战似的，他在水里漂浮着，突然一只手伸出湖面做出仰游的姿势，他喊道：“尹礼教，尹礼安，你们快下来玩啊。”

说时迟，那时快。他调皮的把头埋在水里一眨眼的功夫，湖面变得一片平静。正当我焦急的以为他被“海龙王”（海神）叼走的时刻，他在远处靠近另一个岛边的地方突然冒了个泡。后来听其他小伙伴争论，说他至少能潜水游泳5分钟。

两个表哥脱掉脚上踩着的已经磨损的凉鞋。他们再脱掉单卦和短裤，穿着一件裤衩就跳到湖里去了。我看到其他小伙伴蜂蛹而上，他们相互浇水，玩的不亦乐乎。

再从远处望去，一个男孩子完全赤裸的身体在水中像青蛙一样游着，还有一个把脑袋露出来喷了一口水，还有一个小伙伴边游边尿起来，他经过的那一滩湖水因为他的小尿在往外冒泡。这时就会有其他伸张正义的小伙伴出来嘲笑：“黑子尿尿啰。” 另外一群人也跟着嘲讽起来：“这有啥，谁没往这里撒一泡尿哈。你看尹礼安还光着屁股在那里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