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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他需要一段时间恢复，没有别的了。”

苏沫不忍告诉她sam医生的话里用到了一个词：漫长。

而且这个“漫长”或许没有期限，可能会是永远……

“事已至此，”叶夫人很快便收拾残碎的情绪，振作道：“我们都先冷静下来，不能自已先乱了阵角，少安出事牵一发动全身，上次他变植物人，锐翔经过了一次危机，好不容易缓过那一阵，可不能再出新问题了，这个消息，务必封锁在叶家以内，其他的事走一步算一步吧。”

在场的人都没有异议。

气压低沉的叶家，却自有一种坚强的气息，在安静中慢慢沉定。

*

车外乌云渐沉。

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林昊开着车，正在去往旋转大楼的路上。

一通电话进线，他打开蓝牙耳机，面无表情地问道：“先生在那边还好么，找我有事？”

y先生，也就是叶少安的父亲，叶达民。

虽然林昊同样是叶达民的儿子，但他们从来不曾父子相称，叶达民唤他林昊，他唤叶达民“先生”，对外就称作“y先生”。

叶达民老气横秋地问道：“少安回去后，一切还好么？”

“您挺关心他的，”林昊的音调听不出情绪，但从他眼中露出的烦躁来看，绝不是什么好的情绪，“之前在m国，您应该了解过他的病情。”

叶达民苦笑，“我的腿反反复复，不然也想回家了。”

说到“回家”这两个字时，林昊似乎能看到叶达民的脸又苍老了一些。

这些年叶达民人在国外，心却一直无法安稳，他惦记着叶家却又放不下面子，不肯走出那一步，经过多少年的犹豫，才打出一张叫“林昊”的牌。

“他很好您别担心，只不过，好像没以前正常。”

“什么？”叶达民一听便紧张了起来：“什么情况？”

林昊叹口气，车子提速到八十，“可能有后遗症，他的脑子不如从前了，但您也不用过分担心，说不定慢慢就变回来了。”

“意思是，他变得……”那个不好的字，叶达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没有以前正常，可不是变傻了么，”林昊淡然地说着：“但总比他做植物人要好，起码他活了。但先生，您别对他抱太高的期望值，恕我冒昧，不会有太多的奇迹降临在一个人身上的，命运其实很公平，得到的多，失去的也不会少。我还在开车，稍后再回电话给您。”

挂了电话，林昊专心开车。

后视镜映出他的嘴角，闪过一道莫测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