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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说！”叶少安将她狠狠地揽在怀里，仿佛这件珍世的宝贝随时会离开他的身边。

等她褪去焦躁，他才低低地劝道：“不要为任何事失了方寸，不关你的事。”

雨势太大，西装外套很快便被雨水浇透。

叶少安哪忍心让她淋雨，“我们上车再说。”

“不，”苏沫推开他的手，“我才是始作佣者，该进去的人是我不是lisa，我不能让一个无辜的人为我买单。”

“你疯了，”叶少安不由分说地将人打横抱起，不顾她的踢打反抗，直接塞进副座，堵在车门前阻止她下画，并且严重地警告道：“你再发疯我让lisa把牢底坐穿，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苏沫不敢再动，因为她相信叶少安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砰，”叶少安关上车门。

上车后他手扶方向盘，像突然失掉了所有力气，声音也羸弱了下来。

“想必lisa和你说了吧，”他苦笑道：“我得知爸的消息时，他已经被偷渡客送到c国。lisa暗中安排好了一切，可笑我自诩消息灵通，竟然被她耍得团团转。”

看着邻座上颓废的苏沫，他除了心疼再无其他，“抱歉，我不该和你提她。”

“少安，有句话我想问你，”苏沫控制着哽咽，怕看到叶少安的目光，她低落地望着窗外，“如果lisa没有挺而走险把你爸弄出国，那么我爸，是不是永远都没办法真正瞑目？”

叶少安不说话，搁在方向盘上的手猛地一紧，心里复杂地像一团乱麻。

“我明白你的为难，再怎么说他是你爸，哪怕你向着我，哪怕你的心里住满了正义，但在面对亲人的时候，总是狠不下心，我都懂。”苏沫托着额头，明明没有做什么，却累到头也抬不起来，“就像你也懂我的煎熬。你能想象到，当我想起你爸一脸狰狞地跟杀手说‘我要买他一条腿’，然后杀手失手打死我爸时，我有多恨他么？如果没有这笔买卖，我爸怎么会年纪轻轻地死于非命？我妈又怎么会承受那么多的痛苦？”

“抱歉。”叶少安第一次尝到词穷的滋味。

“如果是其他事，我肯定会看在你和诚诚的面上揭过去，可死去的是我的爸爸呀！

我每天睡不好觉，想到我们的关系可能会就此打上死结，想到诚诚可能会生活在‘不是缺爸就是少妈’的环境里，想到我爸在天之灵还在等一个公道……我想到害怕，想到头痛欲裂！我想，我在某些方面肯定是执拗甚至偏执的，所以我会为了某件事，不惜伤害自己和别人。”

她深深地垂下头，一肚子的话，到这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