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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久了，就发现很多地方是相同的。

尤其是那双眼睛。

喜怒跟冷淡，都没法掩饰的那样好。

她略看一眼，就能看出，今天的顾白笙不高兴。

联想之前的事情，便觉得，多半是在去不去苏城这件事上，儿子跟儿媳又起了争执。

“她不愿意去苏城。”

“那你呢？”林凤雅问。

“我自然也不愿把她送走，”宋霜薄唇勾了勾，笑的有几分无奈，“她现在怀了身孕，肚子里是我的孩子。”

说出‘肚子里是我的孩子’这句话的时候。

宋霜瞳眸之中，都是带着笑意跟欢喜的。

林凤雅了解儿子。

也能看见儿子瞳眸之中的欢喜。

联想上一个孙子出生时候儿子又多么高兴，心下也有些不舒服。

她垂了垂眼睛，慢慢走到书桌后面，问儿子：“那你怎么非要把她送走？”

“娴雅阿姨这么多年以来，不会只是简简单单留恋北城的风景吧？”

林凤雅扶着桌面的手指一握。

有些惊讶的看向儿子：“你都知道了？”

宋霜点头：“爸送了她一辆豪车，很低调，也很招摇。”

林凤雅闻言，笑了笑，眼里有些讽意：“我这个妹妹就是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鬼点子多得很。”

“娴雅阿姨这些年，一直都留在爸的身边。”

宋霜说出来的时候，对自己的父亲有几分失望。

不过，也没有表现的太难过。

他已经是成年人。

不再是十几岁的少年郎。

也再不会又当初无意撞破了父亲与姨母之间隐情的惶恐跟愤怒。

林凤雅点点头：“你爸在某些事情上，也很长情，比如说，喜欢上自己的小姨子。”

宋霜垂眼：“您打算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林凤雅苦笑，“偷腥的猫儿偷了十几年，我是把那条腥鱼给扔了，还是把猫给扔了呢？”

“娴雅阿姨已经不打算躲躲藏藏了。”

林凤雅冷笑：“我这个好妹妹，是打算跟我宣战呢。”

“我打算辞职。”

宋霜的话，令林凤雅愕然一怔。

她的目光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就像是从前从未了解透自己的儿子一样，望着他的眼神里，尽是吃惊。

“您从没有想过，我会放弃工作，来宋氏吗？”

“不，当然没有……”林凤雅的情绪太激动，说完之后，意识到自己表达的不对，才急忙开口辩解，“不是，我是说你终于明白妈妈的苦心了。”

宋霜垂眸，笑了笑：“我永远跟您站在一边。”

林凤雅闻言。

心中甚是欣慰。

从桌子后面走出来，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儿子。 像是小时候拥抱儿子一样，抬手，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发：“霜儿，你总算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