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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都是你一个人干的呢?你天天干活,我天天就搁家里闲着呗。”

嘲讽的语气不言而喻,薛子兰心凉得说不出话。

她从小就知道家人的爱也分三六九等。

她二姐长得漂亮,不断被人夸赞,父母脸上有光,对二姐的关爱也更多。她没有引人入胜的外貌,只得另辟蹊径,勤恳帮助家里干活。

看到她将屋子里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她父母偶尔也会夸赞她的勤劳。

被长久冷落的岁月里,一点小小的赞扬能助她撑过很久。

干活是她唯一获得父母关注的方式,这种方式会让人上瘾。

她五岁学会做饭,六岁自己洗衣,十岁下地帮忙,十三岁几乎承包里里外外所有家务。

她大侄女薛敏敏出生时,十四岁的她已经像个成熟的保姆,半夜起来熟练地给小孩擦屎端尿。

这些年的付出她心甘情愿,没有半点邀功的意图,唯一一丝祈求,只希望家里人能念她的好,知道默默无闻的她也在默默无闻地为整个家操劳。

她原先以为她的付出被家人记在心里,她大哥大嫂几乎没和她红过脸,现在她才明白,以前和谐美满的假象,建立在她逆来顺受的基础上。

她在这个家,从来没有半点地位,也没有任何话语权。

她不具备说不的权利,也不拥有拒绝的筹码。

只有顺从才能维持虚假的相亲相爱,一旦试图反抗,生活会给她揭开残酷的面具,露出直白又惨淡的真相。

连陈述事实也能被认定为揽功,她百口莫辩。

“大嫂,你说话要凭良心,这么多年……”

话到一半,从厨房走出来的薛子梅厉声呵斥她:“子兰!怎么跟大嫂说话呢,咱妈走后,这么多年一直是大嫂劳心劳力操持整个家,还不够良心?”

一句话噎得薛子兰哑口无言。

从前她总是羡慕她二姐左右逢源的本领,能同时圆滑处理几件事,何尝不是一种能力。现在她二姐将这套用在她身上,才知道原来这么疼。

她早该看透的。

她没有漂亮的外貌,不能高嫁给娘家谋福利,她在这个家无足轻重,没人会站在她身后。

委屈的情绪如潮水汹涌翻滚,在眼眶里的泪水打着转快要掉落之前,薛子兰扭头跑了出去。

雨后泥泞的道路充满泥土的腥味,路边牵牛花枝叶上积攒的零星雨珠打湿她手臂,手臂往双眼一抹,潮湿一片,一时分不清是雨是泪。

双腿不听使唤地驱使主人来到茶馆,薛子兰在茶馆外面看到她爸薛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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