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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薛子兰依稀记得去年冬天气候太冷,她的旧棉衣不保暖,委婉表达过想拿家里储存的棉花做一件新棉衣。黄玉美充耳不闻,建议她多穿几件,这样就不会冷了。

更凄惨的是她爸薛有福,年前害了一场感冒,高烧不退,人晕晕乎乎,她让大哥送她爸去卫生站挂水,她大嫂拦在门前,坚称挂水对老年人无益,只让他坐在家里捂汗。

得亏她爸命硬,熬过这一劫。

家里的物资与积蓄,向来只用在大哥一家四口。

薛子梅是个例外。

她没盼到的新棉衣,薛子梅在年前幸运地拥有一件。

所以啊,徇私也就罢了,偏还要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这让人如何能忍?

“既然这样,那以后家庭的收入支出都记在账本上吧。”

薛子兰一句小小的提议让黄玉美大为光火,仿佛记账二字是对她假公济私的揭发,是对她辛勤付出的侮辱。

“记账?你让我记账?”

黄玉美气得跳脚,紧紧拽住住薛子兰的胳膊,不由分说往旁边小屋里蹿。

薛有福在小屋里装聋作哑半躺着,终于,战火还是蔓延到他面前。

“爸,你给评评理,你的好闺女让我把平时的开支都记账,这分明是不信任我!”黄玉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半跪在薛有福膝盖前,哭诉:“我嫁进你们薛家这么多年,任劳任怨,没想到还要被人这样恶毒的猜忌!我心里苦哇!”

黄玉美吵架有两大原则,其一,有理的时候千万不要饶过别人;其二,无理的时候一定要打感情牌使苦肉计。

最开始讨钱的争端已经演变成黄玉美的诉苦大戏。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想当初嫁给你们家子勇,一台自行车都没有,村里人都笑话我恨嫁,一分钱不花就被骗进了薛家。”

“稀里糊涂跟了子勇,为他生儿育女,这几年日夜操劳,根本没过几天好日子,人家月子里有婆婆伺候,我月子里第二天就要下地干活,我抱怨过一句吗?”

“子勇这人老实,我也不图他飞黄腾达,我只求跟着他能过点安稳顺心的日子,可您瞧瞧,我现在这日子是一点也顺心,处处有人给我上眼色让我难受啊!”

话里意有所指,薛有福一清二楚。

黄玉美和薛子兰在厨房的对话全都落入他耳中,他本来不想掺和,他那精明的儿媳偏偏要拉他主持公道。

他自己的闺女是什么性子他还能不清楚?

薛子兰这丫头从小就沉默寡言,做得多说得少,和她大哥薛子勇一个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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