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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些什么。

第六律者似乎恢复了意识，但是......如果是假的呢，如果她是装出来的呢？

黎说过律者会骗人，说不定这一切都是第六律者的演技。

对准死之律者额头的枪口不曾移开，凯文沉默着，手指逐渐按上了扳机。

“......我懂了。”第六律者露出了一个泫然若泣的笑容，然后顺从地低下了头，“律者，的确都应该去死呢，尤其是我还已经杀死了这么多人......你是对的，凯文。”

“动手吧，像个人类一样去死也是我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

这样的话语是律者能说出来的吗，她们真的会自愿等死吗？疑惑在凯文的大脑中滋生，虽然黎说要律者都要死，但是如果有能战胜律者意识的人呢？

崩坏的每个律者都不一样，而黎并不是神，她以往的经验也可能会出错......

看着将后脑的致命弱点暴露出来的第六律者，凯文的枪口下意识垂了下来。

下一刻，宛如实质的黑雾忽地爆发，并以让凯文始料未及的速度向着城市飞速弥漫。尽管他瞬间扣动扳机击穿了第六律者的头颅，但是以前都已经太晚了。

凯文眼睁睁地看着雾气蔓延进了城市，即便是他可以杀死律者，却无法阻止这在眼前的灾难。

而面前律者的尸体，却仍挂着嘲讽般的微笑。

——

“千劫，我出去一趟，你要好好看家哦。”

“哈？”

疗养院后院的养鸡场，正穿着围裙兼职杀鸡匠的千劫语气不爽地回过头来看着黎：“准备去做什么，又是给那群人寄饭？他们是没有手还是没有脚，还需要你给他们准备伙食？”

“这次不是这种事情......”黎笑了笑，轻松地道，“得出一趟远门，疗养院的大家就交给你啦。”

“......”看着少见地穿上了战斗服，腰间配着涤罪七雷的黎，千劫沉默了下来，良久之后方才开口：“你要去多久？”

“不好说，不过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这段日子里包括养殖场里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