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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你也表达出过想要同样利用这个计划的意愿——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沉默许久之后，符华终于放弃了抵抗——她好像确实不适合干这些事情。

“奥托，我并非想要阻止你的计划——但这一切太早了。”

符华微微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眼神沉重：“的确，我们也想要借助你的计划和千界一乘去达成一些事情，但不是现在......你是虚空万藏选中的人，应该知道凯文吧？”

“他是前文明最强的战士，同时也是前文明存活到现在的先行者之一，但是......现在的凯文，已经疯了。”

符华的眼神有些黯然，她也不知道曾经的那个凯文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他如今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驱逐崩坏，而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一切牺牲对他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即使那代价是全人类也一样。”

“在数千年前，这个文明才刚刚起步的时候，凯文就曾经试图直接执行圣痕计划。他实在是太强，即便是我和爱莉希雅用尽一切手段，最终也只能堪堪地将他封印在量子之海中。而现在，凯文已经从量子之海**来了，之所以没有直接再次执行圣痕计划，恐怕也只是因为我和爱莉希雅仍旧在这里，会对未回复完全的他产生一些变数而已。”

“如今这个文明的战士们还远远没有成长起来......我说得直白一些，除了卡莲和埃莉诺之外，其他的战士诸如琪亚娜、幽兰戴尔......她们根本不会是凯文的一合之敌。”

“一旦我们现在离开，没有了威胁的凯文恐怕就会立刻重启圣痕计划，届时所有的人类都将溶入集体的梦中......虽然名义上是重新定义人类来跨越终焉，可实际上那就与灭绝无异。”

“所以再等一等吧奥托，至少等到琪亚娜她们都成为独当一面的战士，可以对抗已经化身狂人的凯文......”

符华爱着人类与如今的文明，守望了这个世界数千年的仙人怎么可能忍心看着人类在幻梦中消失殆尽呢？

“老朋友，你真是个伟大的人——或者说，为集体而战是人类的某种天性？”奥托笑了笑，“不管怎么样，你的确描绘了一副如此可怕的画面，人类将在梦中结束自己的文明......”

“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符华简直有些怀疑自己耳朵。

奥托没有去重复自己的答案，他只是笑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即使人类灭绝又如何呢？莉华的反应在另一个世界出现，这灾难波及不到她。若是那圣痕计划成功，等到崩坏离开这个地球，莉华回到这个世界时也会安全许多，不是刚好？”

看着眼前奥托的微笑，符华才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自己的这位老朋友，从来都是一个丝毫不逊色与凯文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