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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之后?,书房里的墨迹被他一点点地清理干净,摔裂的牌匾没有修补,直接劈开扔进了柴棚,自此,这间?书房就被永远地上了锁,再也无人试图去启开它。

母亲的自尽一度成为了村中?人的谈资,说什么的都有,最多?的就是说她为官时贪腐,所?以才落得了这般的下场,他不?欲与人争辩,每日依旧独来独往,这时候村中?学堂的令使周直寻到他家,说学堂教算学的先?生年事已高,请辞离去,如果元玉不?欲再考,希望他能去学堂帮她。

去往鹤玄山之前,他在村中?书院读书,那时候教他的便是周直,他感念对?*? 方的好意,但念及当时家中?境况,还是拒绝了。

那时候周直对他说:“我邀你并非是因为怜悯或是照顾,只是因为学堂中?走?了个先?生,我觉得你能担此任这才上门来。”

元玉不?语,许久才道:“村中?的人或许不?愿我担此任。”

当年母亲一心想要远离官场世俗,独居乡野,是父亲执意要随她一起,二人这才在明?州府成了亲,没多?久就搬到了临靠明?州府的庆云村。

那时候的还是贞纪年间?,青州府仍是一个荒僻之地,即便家中?不?常与村中?之人来往,却也不?难看出是一个不?愁吃穿的殷实?之家,再加上元、钟两家常有人来探望,更?有故旧同袍上门,村中?的人也渐渐知道了母亲曾任明?州府令、还因明?州贪腐案连遭贬谪最后?辞官之事。

自那时起,关?于他们家的流言就开始纷至沓来,一个个说得煞有介事,就好像当年的贪腐案搜刮得都是他们家的钱财。

不?过大人之间?就算再不?睦,却会默契地装出个表面样子来,再加上元方池本就不?和村中?的人来往,唯一说得上几句话的只有学堂的令使周直,钟自横更?是不?会在她面前提她的伤心事,那些流言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还未至眼?前就被钟自横挥手驱散了。

可大人如此,不?代表孩子之间?也是如此。

元玉八岁之前的功课都是由元方池亲自教的,别说玩乐了,出去喘口气都是奢侈,自然也没什么朋友,待八岁之后?上了学堂,整个堂中?二十余人,只他一个穿得最好,从头到脚干干净净,就连自备的湖笔墨条都能看出价值不?菲,以至于第一日下学的时候,他晨起时还洁净的衣服便被泼上了一大片乌黑的墨迹。

小孩子的恶意总是没有由来,听大人说得多?了,他们就学会了,常当着元玉的面说他是贪官之子,他的衣服、他的笔墨,都是因为他母亲搜刮了民?脂民?膏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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