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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门,向钟自横的?父母兄姐低头认错,说自己年少未识,伤了?阿横的?心,万望原谅,匆匆赶回的?钟自横站在堂屋门口听?了?全程,最后望着中间那个行礼的?身影,说:“然后呢?你又要走?是吗?”

元方池慢慢地?转过身来,说:“对。”

钟自横问:“这回又要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元方池沉默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钟自横握紧双拳,怨愤地?高声道:“说话!”

“去?青州府,”元方池眼神里透着丝无?力?,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那我呢?”他走?上前去?,死死地?盯着她,声音轻得像是下一息就要被风吹散了?,惶惑地?重复道:“那我呢?”

元方池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说:“……你好好的?留在明州府。”

“呵……”心里最后一丝期待破碎,钟自横捂了?捂眼睛,从怀中拿出一块补好的?玉环塞进?她手中,涩然道:“你不在,我怎么好啊。”

“你曾经说过不管你去?哪都?要我跟着你,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也是这样,”他难以自持地?哽咽了?一声,又道:“玉环我补好了?,阿池,我求你了?,不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

那手中的?玉环正是二人拟定婚约时?一人一半的?,原本?等到成亲便可用金银等饰物将?其镶合为一个完整的?玉璧,以示情好之意,但退婚那日为了?让钟自横死心,她狠心将?其掷出,两?枚玉环顿时?摔得四分五裂,再难圆满。

如今,这枚玉环不仅重新被人拾起补好,还两?两?相合,已然成了?一个完满的?玉璧,裂缝的?地?方用金线勾出了?枝蔓掩盖,格外精细典雅,丝毫看不出其破碎的?原貌。

正堂之上,他父母兄姐俱在,元方池进?退两?难,犹豫了?几息正要开口,钟自横的?父亲却道:“让他随你一同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他语气平静,细听?之下却有一丝恳求,元方池心下一沉,忙屈膝跪地?,道:“晚辈愚钝,难纾心结,怕是无?法顾及阿横……”

“让他去?吧。”钟夜白打断了?她,又重复了?一遍,这回语气中的?示弱之意更甚。

元方池已经深深地?低下了?头,额头抵在自己的?手背上。

见此情形,钟自横心绪难陈——他既不忍父亲低声为他恳求,又不想元方池被逼迫至妥协,只得屈膝与她一同跪了?下来,垂着头泪如雨下。

一时?间,整个正堂只有钟自横细碎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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