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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东笑了:“你最小,哪来的力气。”

沈暖抬着小下巴:“有,我有力气!”

魏氏抱起她:“好好好,你有力气,明天你也去砍树。”

说着看向沈风:“私塾明天开始放农忙假,九郎不去上学,也一起去砍树玩。”

明天不用出摊,晚饭后大伙儿难得不用做饼坯,休息了一会儿后就去把家中的杂事做了,而后各自回屋歇息。

翌日,沈暖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就去敲沈学的房门:“二哥,天亮了,起床了,去砍树了!”

沈学刚从茅房回来:“别敲了,我已经起了。”

沈暖转身看到他:“二哥,你起得真早。”

沈学笑道:“论砍树,我比你更迫不及待,当然得早起了,九郎呢?”

沈暖道:“还在睡。”

那小子昨晚又偷摸着和她去后山学武功了,他是真正的小孩子,又没有异能,耐力不如她,晚上睡不好,早上难起来。

沈学哦了声:“那我们先去洗漱。”

沈暖使劲点头。

兄妹二人去灶屋烧热水,用柳枝刷牙。

刚刷完牙,大人们就都起来了。

沈风也起了!

等沈风洗漱完,趁着大人们做早饭的功夫,沈学去柴房拿上砍柴刀斧头,带上沈暖和沈风去后山。

其他几房的哥哥们也起了,一出屋子就看到沈学几人要去后山砍树,脸也不洗,拿上家里的镰刀砍柴刀也跟上去。

来到后山,沈暖看到了那颗黄杨树,她认识这颗树,这树的旁边种了棵车厘子大樱桃树,她做了记号的。

除了这个地方,她还在其他地方种了大樱桃树。

这种樱桃树生长时间长,四年左右结果,第七年才能产量茂盛。

有得等啊!

“哥哥们,你们都注意看仔细了,这棵树是我看中的,我给它取名叫樱桃树,你们要帮我一起保护它哦!不可以把它当柴火砍了!”

沈暖说着指了指其他几个方位:“那边,还有那边,那几个地方都有樱桃树,都不能砍,都是我的。”

沈学看了眼樱桃树,摸摸沈暖的小脑袋:“你到底在山上看中了多少棵树?”

沈暖张开双手比划:“很多很多。”

哥哥们无奈笑起来:“成,我们知道了,我们不砍你的树,我们砍黄杨树。”

得了保证的沈暖这才不多说什么了。

沈学走到黄杨树下:“弟弟们,带着暖暖走远一点,我要开始砍树了!”

沈才立马抱着沈暖走开,其他人也纷纷让开,黄杨树有二十厘米左右粗壮,枝丫错综复杂,树叶碧绿茂密,沈学一斧头下去,黄杨树一个使劲摇晃,片片树叶落下,撒了沈暖几人一身。

沈学一下又一下的抡起斧头砍下。

砍了十几下,树没断,沈学累得气喘吁吁。

沈多上前帮忙,砍了几下后就让沈才来砍,兄弟几个轮换着砍树就轻松多了,没一会儿黄杨树便摇摇欲坠。

“树要断了,大家都躲远一些。”沈学喊了声,最后一斧头下去,树倒下了。

沈暖第一个欢呼起来:“二哥威武!”

沈才和沈多指了指他们自己,沈暖赶紧好:“三哥和四哥也威武。”

两个哥哥这才满意了。

沈学让沈暖在一边玩,他带上弟弟们清理黄杨树枝丫,将枝丫捆绑。

沈东来喊人吃饭的时候,沈学等人忙得满头大汗,枝丫还未全部整理完。

沈东说:“你们干得很不错,都先回家吃饭,吃了早饭再来继续忙活。”

他说完就抱起沈暖往山下后,沈学一行人拿起工具,挑起部分树枝跟上。

聂酒吃了早饭,正打算把沈东昨天买的药材拿出来做药膏,就看到沈东抱着沈暖带着沈家的小子们从外面回来。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

沈暖说:“聂爷爷早,我和哥哥们去砍树了!”

聂酒不解:“砍树做什么?”

沈暖回:“做木雕。”

聂酒又问:“做木雕干什么?”

前晚被毒倒后,他脑子想的全是沈暖的毒,压根就没注意沈暖和马成功的谈话,不知道沈学要拜师。

沈学回答:“拜师。”

聂酒问:“你拜师?做木活?拜谁为师?”

第69章 去舒府治病

沈东将沈暖放到地上,才对聂酒道:“我家二郎想要去府城,拜一位名为秦逵的木匠师父为师。”

聂酒没有听说过秦逵这个名字,哦了一声后就没再追问了,对木活也没啥兴趣。

他问沈暖:“我要给你四叔做药膏,你要不要来给我打下手?”

沈东笑着道:“暖暖才三岁,又不懂药材,打不了下手的。”

聂酒道:“不会可以学,你女儿很有天赋,凡是我给她说过的药材,她听一遍就能记住,是个学医的人才。”

沈东愣了下:“啊?是吗?我闺女好厉害!可是那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而且大夫的医术不是不可以随便外传的吗?”

聂酒点头:“你说的对,我的本事不可以外传,这样吧,让你女儿给我当徒弟,我教她就理所当然了。”

沈东赶紧抱紧了自家闺女,防备的盯着聂酒:“你当真的?我闺女是女子之身,学医合适吗?”

聂酒笑道:“谁规定医者必须是男子的,女子也可学医。”

沈暖拒绝:“我有医书,我不要跟你学医。”

聂酒冷笑:“光靠医书,是不会有大出息的。”

沈暖说:“我不要大出息,我有小出息就行了,我又不靠医术吃饭,我最喜欢的是种地。”

她要种出大农庄,满园飘香。

“聂叔,谢谢你的抬爱了,你也听到了,我女儿不喜欢学医术,收徒之事就作罢吧!我们还得吃饭,就不和你唠叨了,先走了。”

沈东带上沈暖、沈学、沈风回了大房,沈多等人各自回家。

徒弟没收成,聂酒很不甘心,但他也没放弃。

饭后,沈暖和哥哥们又要去山上继续砍木头。

聂酒在门口拦住了沈暖,拿了一种药材对她说:“说出这种药材的功效和作用才能出去,否则我就对你胡搅蛮缠。”

沈暖看着他:“聂爷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聂酒吹胡子:“不能。”

沈暖说:“此乃五倍子,有敛肺降火、涩肠止泻、敛汗止血之作用,炒焦研成粉末食用。”

聂酒满意点头:“说对了,你走吧!”

沈暖看了他一眼,跟着哥哥们走了。

聂酒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转身去了四房,他找沈北要了间屋子,弄了个小灶制药。

孩子们出门口,大人们也拿起犁去田地里犁地。

没有牛,只能用人拉犁,沈东四兄弟拉犁,他们的媳妇儿就在后面控犁,二老负责将地里的石头和杂草捡出来。

把黄杨树枝砍好捆绑挑回家,沈学不着急做木活,叫上弟弟妹妹们拿上农具去地里帮着大人们干活。

农忙的时候,谁也不能闲着。

这几日天气阴凉,偶尔有毛毛细雨,田地里一片忙碌。

沈博要参加府试,被院长留下来重点教导,农忙假无法回家,否则这会儿肯定也要跟着弟弟妹妹们在田里忙活的。

万宝财又来了沈家,还没到沈家就看到沈暖一行人在田里干活,就带上护卫兴冲冲的跑上前去帮忙,没一会儿就累趴在田里。

种地太累人了!

万宝财叫苦不已,还是读书轻松啊!他还是去学算账吧!

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后,万宝财又振作起来,撸起袖子跑到沈暖的旁边接着挖地。

晌午吃饭的时候,万宝财的手掌起了水泡,沈暖的小嫩手也起了水泡,沈风亦是如此,哥哥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人们也很累,尤其是充当老牛使唤的沈东四人,他们的肩膀都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但是田地却还未犁完,还得忙活一下午。

沈暖心疼极了:“爹,我们买牛好不好?”

沈东笑着摆手:“一头牛得七八两银子,不买不买,咱们家现在虽然赚了点银子,但是要用银子的地方很多,能省就得省。”

魏氏对沈暖:“娘知道你心疼你爹,娘也很心疼,可是生活就是这样的。等把房子盖好了,若是还有银子剩下,咱们再买牛,明年用牛犁地,不拿你爹和叔叔们当老牛使唤了。”

说到底,还是银子不够用。

沈暖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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