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30(1 / 2)

   今天的上书房很怪,岑夫子最怪。

   对方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坐在那翻看着一沓写满字的黄纸,时而抚须赞叹,时而却又皱眉啧舌。

   看到激动处他还猛地一拍大腿,种种情绪交错在脸上,跟变脸似得,看得人一愣一愣的。

   “夫子,你在看什么啊?让我们也看看!”二皇子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他往旁边轻轻踢了一脚,他的伴读立刻很有眼色的率先开口问道。

   实际上大家都很好奇,皇子们端着架子看不出来,伴读们没有形象顾虑,一个个伸长了脖子。

   但显然,岑夫子并不想告诉他们,随口敷衍过去,“没什么,一份作业而已。”

   说着把黄纸倒扣塞到了其他纸张下面,站起身就准备讲课,“今日老夫代课,先让老夫看看你们江夫子的《礼记》讲到哪了……”

   岑夫子说的其实是真话,那确实是一份作业,是几天前的课业,不知道什么时间又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桌案上,就连这黄纸都是就地取材用的他的符纸,还好对方自带笔墨,没有用他的朱砂—朱砂本来就价贵,最近还涨价了。

   正是下元节,城中时常有和尚道士开坛讲经论道宣传本法,主业道士的岑夫子自然不会错过,在京城逗留了好些天,昨晚才赶在宵禁前出城上山回了道馆。

   于是今早晨起练功画符时,他才发现了这份作业。

   岑夫子怀疑有人进过他房间,徒弟直言不讳:“我们道馆在这山里没有什么名气,师父你又不愿意给官府出钱,咱们已经半年没有香客了。”

   “我看可能就是祖师爷的警示,想让师父你多赚点钱,也学隔壁那个万福寺塑个金身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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