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狂犬疫苗36(1 / 2)

池迟从洗碗房回到病房,江北川已经离开。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池婵背靠床头,打了个哈欠。

池迟将洗干净的碗筷和保温桶放至床头柜上,开口解释:“打了个电话。一会喻格他们会来医院探望你。”

池婵一愣:“怎么这个时间点来,他们这是刚回国?”

“嗯。”池迟去窗台角落拿了些苹果出来,摆放在面积不宽的床头柜桌面上,“妈,你对喻叔叔有什么看法?”

“喻修寒在追求艾黎之前其实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他对艾黎一见钟情,所以无论是后面的追求,还是二人在一起之后,喻修寒都是既护内又双标。”池婵评价得中肯,语气不咸不淡,讲的不过是别人的故事,“他雷厉风行,聪明果断,深情又专一,不愧是曾经的育中校草兼学神。他确实很优秀。”

“嗯。”池迟安静聆听,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见池婵女士面色如常,他不再多问。

想来喻格的爸爸若对她是真心的,那他终究会想到打动池婵女士的办法。

“小迟,你为什么会这样问?”池婵目光与他相撞,试图读懂他眼里的情绪。

她总觉得池迟有事瞒着自己。

池迟眸光微动,拿起水果小刀低头削苹果:“喻叔叔想要追求你。”

“什、什么?他告诉你的?”池婵满是不可思议,她和喻修寒已经十年没见面了,他又怎会在前不久与自己久别重逢后突然喜欢上满脸病态的自己?

“嗯,是他告诉我的。”池迟边削苹果边回话,“不过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选择尊重。”

“我不会答应的。”池婵面色渐冷,瘦小的手紧捏被褥,她的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总觉得,艾黎和喻修寒之所以离婚可能与自己脱不了关系,尽管她现在对于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什么也不知道。

削好苹果,池迟将水果刀放回桌面,然后将苹果递至池婵手边,视线落至她青筋怒起的手背,出声安抚:“妈,或许你可以先听听喻叔叔怎么说。”

池婵紧抿唇瓣,视线落在池迟手中的苹果上。她捏被褥的力道逐渐减轻,随后松开手,接过苹果轻咬一口,轻声应道:“好。”

待池迟收拾好苹果残渣,病房的门被人敲响。

他顺手拿起带有苹果浆的水果刀起身去开门。

“同——桌?”喻格上扬的唇角忽的僵住,盯着池迟手上的水果刀瑟瑟发抖,“这是什么新奇的欢迎仪式?!”

“喻格,别当显眼包。”谭桂玉将喻格轻推至一旁,率先踏门而入,视线扫过水果刀,朝池迟慈爱一笑,“小迟,你这是刚削完水果准备去洗刀?”

池迟将水果刀往身后移了移,礼貌应道:“嗯,你们先进去坐吧,我去洗碗房把刀洗了再回来。”

见池迟绕过他们几人出门,喻格忙转身跟上:“同桌,我和你一起去!”

喻格与池迟并肩而行,直勾勾地盯着他清冷的侧脸看:“分别这七天,你有没有想我啊?”

“我们不是今天上午才开了视频通话?”池迟用眼尾的余光瞥向他,不否认也不承认。

“那能一样吗?”喻格不满撇嘴,“反正我国庆假期期间一直都很想你,随时随地都在想。”

“哦。”到达洗碗房,池迟打开水龙头洗刀,默默允许喻格的聒噪。

他想,身旁有一个吵闹的人,好像也挺不错。

“就这?就哦?!”喻格一脸受伤,“同桌,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早已相思成疾,无法自拔?也许这就是爱情吧。”

“啧嘶——”池迟食指被小刀划破,他黑着脸抬眸刮向喻格,以表此时内心的愤懑之情。

鲜红的血液顺着水龙头流入漏水口,刺眼夺目。

喻格看见他指尖的伤口后,心脏如同百香果柠檬茶般酸涩。喻格忙心疼拉过池迟受伤的手,伴随着小刀掉入洗碗池内发出的哐当声,池迟受伤的食指被他含入口中。

食指感受到一片湿热的温度,池迟的大脑如同没了信号的黑白电视机,满屏花麻且空白。

不过两秒功夫,他反应过来忙抽回自己的手。这一举动使得喻格的嘴唇忽的落了空,上下唇瓣一下合并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听了这道带着些许莫名暧昧的声音,池迟脸色微红,怒斥道:“你这是在干嘛?!”

“我在给你止血啊。”喻格一本正经地解释,说话间,他嘴里带着一股血腥味,夹杂着铁锈味飘然而出,直直闯入池迟的鼻尖。

“喻格,难道你认为你的口水有止血的功能?!”池迟无语,蹙着眉任由自来水继续冲洗自己冒血的指尖。

喻格顿感委屈:“同桌,我这叫压迫止血。况且,我都没嫌弃你的血液有铁锈味,你竟然嫌弃我的口水,原来我对你的关心竟如此不值钱……”

“……闭嘴。”池迟深呼吸两口气,他直接收回之前觉得喻格聒噪也挺好的想法,关掉水龙头开关,从兜里摸出纸巾按上伤口,“既然你都知道什么是压迫止血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可能会被细菌感染?可能会得破伤风?”

“破伤风?!”喻格视线扫向躺在洗碗池内的水果刀,忙拿起来折叠好放入兜里,然后环着池迟的肩膀将他往洗碗房外带,“听说得了破伤风会浑身肌肉痉挛,老恐怖了,而且有死亡风险,可不能马虎大意!走,哥哥这就带你去消毒打针!”

他任由喻格将自己往护士站的方向带。

池迟服了,彻底服了。这位不愿意与自己成为亲兄弟的人,总是在自己面前自称“哥哥”,他究竟是要闹哪一出?

小玲坐在护士站里端,抬眸瞧见不远处喻格着急忙慌地将池迟拉来,出于职业病,她立马起身询问:“小迟怎么了?”

“他被刀给划伤了,麻烦你帮他消消毒。”喻格忙将池迟的手放在护士站台的桌面上,将黏在指尖的纸巾拿下,“顺便再给他打针破伤风。”

“……”小玲视线落在已经止血、约莫一厘米左右的伤口上,陷入了沉思。

“护士姐姐?”见她不说话,喻格疑问。

“小玲姐?”池迟也满脸不解地看着她。

小玲忙回过神,朝池迟堆起一脸姨母笑:“消毒和打破伤风是正确的做法。只是我见你同桌这么着急拉着你过来,还以为是比较严重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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