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 2)

松田却不甚在意的表情,语气懒懒道:“那我不是今天在陪着你跑吗?”

“就算你在陪着我跑,可他也没领先啊!”浅羽幸奈蹙起了眉心,疑惑地看向了松田道:“你难道没有注意到,他今天被咱俩甩在了后面吗?”

“嘶!”松田抽了口气,面色一沉,眉心微微蹙了起来,点头认同道:“这是很不对劲,不像平常的他。”

“但……更不对劲的是你才对吧?”松田眸光锐利地看向了她,“你什么时候这么关注他了?”

朝稻托腮凑过来,一脸坏笑地挑了挑眉,“难不成是有什么情况?”

“老实交待!”松田正色开口。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朝稻顺口接话!

浅羽幸奈看着面前两个好友的神色,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无奈道:“你们俩这是在期待着什么呢?是想有情况呢?还是不想有?”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没有!”浅羽幸奈叹息了一声,解释着说:“昨天课后的自由活动,我和降谷打了一场球,打到一半就觉得他有些不大对劲,但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

“你对他还真上心啊!”

说完这话,松田抬手看了看手表,惊呼道:“先不管这些,我只知道,咱们几个再在这里待下去,就会赶不及吃早饭的!”

鬼塚教场

日光顺着玻璃窗一点点地映照进了教室内,在浅蓝色的课桌上印下了点点的光斑。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光斑慢慢的从课桌上一点点地爬到了身上。春日上午的阳光,温度十分适宜,照得人也昏昏欲睡。

浅羽幸奈的位置临窗,被阳光晒得更是有些困倦,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都给我精神一点!”

听着鬼塚教官高亢的声音响起,浅羽幸奈立时一个激灵,吓得困意全无。

“降谷!你来回答!”鬼塚敲了敲白板,表情严肃的示意。

浅羽幸奈闻言看向了降谷零,他仍然是那副脊背挺直的模样,表情专注而认真,跟平时课上的他并没有两样。

“证人A陈述看见嫌疑人B在案发现场擦拭血迹。”降谷零利索地站起,语调沉着冷静的分析。

鬼塚八藏一脸满意地点了点头,夸赞着:“很不错!知识掌握得很牢固啊!”

浅羽幸奈暗暗撇了撇嘴:他就是法学专业的,这么简单的一道题如果都答不上来,连毕业证都拿不到的!

降谷零坐下,眸光依旧专注地盯着在讲台上授课的鬼塚八藏,神情一丝不苟没有半分的懈怠出神。

“浅羽!你起来解释一下,刚刚降谷的答案。”鬼塚八藏扫了一眼刚刚在走神的浅羽幸奈,蹙起了眉心,神情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

“证人A的证言是第一手的资料,是直接证据,证明了嫌疑人确实到过案发现场并且做出了破坏案发现场的行为。”

鬼塚八藏听她这样说,紧蹙的眉心才稍稍松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对她招手示意了一下。

当堂课结束,看着鬼塚八藏走出教师,浅羽幸奈才一脸哀怨地爬在了桌子上,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lucky,今天大叔他格外宠幸你嘛!怎么一直在翻你牌子啊!”松田回过身,单手撑着下巴,笑嘻嘻的幸灾乐祸。

浅羽幸奈飞了他一眼,嫌弃道:“什么就翻牌子?你在说什么?”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吗?还能愉快的做好朋友了吗?

“松田君说你被教官叫起来答题,就像是被皇帝宠幸的宠妃一样。”朝稻笑了笑很贴心的替松田解释。

“哦!”浅羽幸奈拉长音,眯眼看着松田,似笑非笑说:“小平平你还真是博览群书呢!”

“呵呵!”松田的嘴角抽了抽,凶巴巴地看瞪了朝稻,“我谢谢你啊!”

朝稻看着松田的表情,立时浑身一抖,双手捂住嘴,语气瑟瑟道:“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那个……朝稻同学。”萩原研二看着在状况外的朝稻美咲,轻轻一笑,解释说:“浅羽酱不是不知道小阵平的意思,她是嫌弃小阵平在幸灾乐祸。”

“啊,抱歉!松田君,我多嘴了!”朝稻立时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松田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我不在意。”

“我错了!”朝稻看着松田的眼神,凳子都坐不住了,立时站起了身,一个深躬鞠下,“松田同学,请你原谅我!”

“哎呀,你给我行礼干什么啊!”原本眼神‘友善’的松田立时惊得瞪大了眼睛,从座位上一跃而起,连忙拉住了朝稻,“我开玩笑的,受不住受不起。”

浅羽幸奈在一旁和萩原研二对视了一眼,摇头笑了笑:玩脱的小平平/小阵平啊!

他们这一边的笑闹,与降谷零那边无关,他努力将全部心神贯注在课本上。眉心紧蹙着想尽可能地屏蔽着耳边传来的嘈杂声响,可那声音却总是不受控制地钻入他的耳朵,让他忍不住想要去关注那边。

降谷零眉心蹙得更紧,抬手按了按额角,注意力减弱了……

忽地感觉到肩膀一沉,他抬头看向了来人,是好友诸伏。

“不舒服吗?”诸伏景光神情之中带着担忧,“你从早上就不太对劲。”

降谷零略略摇头,拍了拍好友搭在肩上的时候,宽慰他,“没事,只是有点困。”

诸伏叹息了一声,无奈地道:“按规矩你可以申请休息的。”

“今天是绝对不行的。”降谷零摇了摇头,“今天下午是柔道课!”说完这话,他看向了浅羽幸奈,嘴角缓缓一翘。

“我可从上周,就一直期待着这一天了!”

第19章

看着降谷零坚持,诸伏景光轻轻一叹,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一定是他认准的事情,不论是谁都没有办法改变他的决定。他一向是格外的有主见的人。

“不要太勉强自己!”诸伏景光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宽慰地笑笑,没有再开口劝。

降谷零笑笑的点头,“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看着降谷的笑容,诸伏也不再担心,他知道降谷零做事一向很有分寸。

下午的第一堂课,依然是由松本教官所教授的柔道。

上课的时间还没到,学员却早早地在场内等候着了,之前的经验告诉给他们,宁可在鬼塚大叔的课上迟到,也绝不能在松本教官的课上迟到。

虽然她的脾性一向不错,私下也相当关爱学员的身心健康。但要是敢在她的课上迟到的话,那么肯定是先要在场边做五组蛙跳的。

铃声刚响过第一遍,身着雪白道服的松本教官就走了进来,面上的笑容依然是她温和的招牌笑容,如果不是腰间那红白相间腰带太过扎眼,当真会让人觉得她毫无杀伤力。

松本教官扫视了一眼众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好今天没有……

“对不起,教官,我们迟到了!”浅羽幸奈拖着朝稻一路疾奔,却还是没有赶得及,眼见松本教官已经进门,她心中只升起了两个大字‘完了’!

松本教官面容一僵,冷眼扫了一眼浅羽幸奈,又瞥向了她身后气喘吁吁的朝稻美咲,神情严肃地指了指角落,“老规矩,自己开始。”

“等一下,松本教官。”朝稻美咲看向了神色明显不悦的教官,试图解释,“我知道迟到是我们不对……”

“所以呢?”松本教官眯了眯眼睛,“你想说些什么?”

“朝稻……”浅羽幸奈知道她要说什么,立时拉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先不急!”

朝稻美咲被松本教官的神情吓得颤抖了一下,却仍然壮着胆子道:“但是浅羽是被我带累的,她如果不去找我,是不会迟到的!”

“迟到就是迟到!”松本教官冷眼瞥向朝稻美咲,语气冷淡道:“我不听任何理由,你翻倍!”

朝稻第一次见到松本教官这样的冷眼,瘪了瘪嘴,心底升起了些许委屈。

明明就是因为卫生间的门忽然故障,将她反锁在了里面出不来,她才会迟到的。如果不是浅羽去救她,说不定她还被锁着呢!

“你不要为了带累了我而自责了!”浅羽幸奈冲她宽慰地笑了笑,满不在乎道:“没关系的,我陪着你一起。”

“……”朝稻却没有开口,蛙跳的速度忽然加快,将浅羽幸奈甩在了身后。

看赌气一般拼命向前跳跃的朝稻,浅羽幸奈摇了摇头轻轻一叹,满眼尽是无奈,默默加快了速度跟上她的节奏陪她。

松本教官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眉心一蹙,语气严肃道:“浅羽,停止,场边休息。”

浅羽幸奈听到这话,抬头看向了松本教官,又看了一眼仍然在蛙跳的朝稻,神情之中满是担忧。

“朝稻她……”

松本教官神情严肃,瞥了浅羽幸奈一眼,“调整一下,准备练习。”

浅羽幸奈回眸看了一眼朝稻的背影,静静咽下了叹息。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