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异族将至使民众受惊,梁赞大公遂动员兵马欲以抗击49(1 / 2)

自从做买卖的商人离开小镇后,男人们时常聚在街头巷尾对蒙古人以及他们的恰汗尼兹汗王到来的话题议论纷纷,众说纷纭。时过境迁,又过了一段日子,小镇上人们渐渐把这事儿给忘记了。他们有的说“他们离我们这儿还远着呢!他们来也不会到我们这儿偏僻的小镇上来的!”并以此安慰自个儿,暂且不说。半年后又到了秋天,离这个小镇约有二十俄里的一个叫亚卢斯托娃的地方跑来了一个气喘吁吁的急使,直接穿过沼泽地从上冻的小道儿上赶到小镇上。他挨家挨户大声喊道,请大伙走出家门接听梁赞公国发来的圣旨,他走到宣旨的场地急切地等待小镇上的人们聚拢过来,不一会儿一个女人手里牵着一个孩子急忙也跑了过来,急使放开嗓门大声宣告:“伟大的梁赞公国尤里.英格瓦洛维奇,我们的父母官他...”

“他算什么父母官?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一面呐!...”库德里亚打断他的话插了一句说道。

急使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鼻尖上的汗水,继续镇静地往下说道: “大公号召广大民众踊跃报名参加征战。现在据说有一支强大的敌对的部族正向梁赞公国境内开来,目前他们已经从下野地向我公国边界哨卡一带逼近,大公决定必须在他们进入我公国领地之前出面迎战阻击,以保证我公国疆域的安宁…”

“你是从哪儿得来的这条消息?”泽瓦哥打断他的话说道:“是谁派你到到这儿来的?是官府的人还是神父或者其他什么人?为何以此来吓唬我们来着,啊?”

“大公特使以及随行的二十几位少年近卫军骑着华丽装饰的马匹来到了亚卢斯托娃。镇上老大把他们分别安顿到了各家,他们在这儿一共待了两天,各家承担他们每天吃住等用度,他们好像什么也没有吃过似的,活像个骟猪。大公特使召集开会,要求所有男人和十六岁以上的青少年自备一把斧头和长矛向梁赞地区开路集结,那儿集中并将各地集结地人员组成一个大民团,做好抗击蒙古部落军团进犯的一切准备。大公的特使和队伍立刻向扎莱斯克、穆罗姆等求援,甚至还向乌拉基米尔的苏兹达利大公派出了求援的急使。总之,各地都迅速把民众动员了起来...”

“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亚什卡.布列赫!”

“你来自哪儿?是不是在帕霍姆的渔民?”

“你说的正是,帕霍姆.迪连提伊奇是我的教父。”

“他正好也是我的堂兄。你来这儿不是一个好兆头哇!怎么到了这紧要关头他才着急啊?早干啥去了?蒙古人已经踏上了梁赞的田间地头上了,而你们这才开始动员百姓,这能不打败仗的吗?为何苏兹达利军团到现在还没有赶到我们位于下野地地区的边境哨所,他的实力要比我们梁赞的强几十倍。现在到可好,人家蒙古人都赶到梁赞人的鼻子底下了,而苏兹达里人却闪到一边看着我们罪受,并且大言不惭地站在蒙古人的一边对他们说,照他们的要害部位狠狠打!说不定会站在一边平心静气地梳理着自己的胡子在看我们的笑话呢。真让人想不通,为何他们不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呢?”

“真不知你在想什么!”泽瓦哥说道:“我们这些王公贵族才不会这样呢,他们整天想的如何把对方的给制住,他们才不会伸出手相互援助的。”

怪胎对来自亚卢斯托娃地方的急使说道:“回去告诉派你来的特使,就说我们镇上的男人准备明天向梁赞地区出发。我这就准备去一趟亚卢斯托娃和你的老大见面,商量一些事情。”

急使听完这话沿着返回的路线迅速飞也似地跑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跑到盖满厚雪云杉树林里不见人影了。

怪胎萨维里伊开始张罗着出征的一些准备。他把最近打猎时捕捉到的几个松鼠皮开膛剥皮,并把收拾好的皮子挂在屋顶横梁上晾干。他对妻子说:“备着这些东西总会有用处的,特别是在遇到不景气的年份时还可以换一些粮食吃。”

他把打猎时使用的所有武器都拿出来重新拿出来,收拾了一番,他用柔性强的兽皮线绳将长矛上的金属刀叉重新又加固了一遍,此外,还把那把沉重的大斧头换了一把新的长把柄,尔后还到森林里,带了一些女人家容易砍劈的和点燃的枯树和树枝,还为塔罗普卡用一把残缺的镰刀制作了一个长矛武器,把家里一把好斧头留给妻子做家务使用。

他妻名字叫玛利伊茶,她和维斯南卡一道忙碌着,她们用黑麦面粉加上用谷物酿造的格瓦斯和面并烤制了三个大圆面包和小圆面包,随后将大圆面包切成薄片并放在烤箱上烘干,包裹被放入的干粮、蒸熟的芜菁以及一袋子盐巴等塞的鼓鼓鼓囊囊的,快要撑破了。

“家里的盐巴也快用完了。” 妻子玛利伊茶说道:“听说在那些人口稠密的地方容易搞到一些。”

当第二天的朝霞透过浓密的云杉树林,把红彤彤的一缕晨光洒满这个小镇大地的时候,镇上的男人们早已经在怪胎住的小木屋门前按时集合起来了。每一个人都背着一个装着干粮的包裹,腰上挎着一把斧头以及一双用树皮编织的新树皮鞋。

女人们肩上披着粗布无肩外衣陪着男人们走到尚未冻冰的小河旁送别他们,他们跨过小河上,用砍伐的的三棵树木搭建的简易木桥向梁赞方向走去。

“可怜的狠心人啊!你们为何把我们丢在这里!谁来照看我们啊?!”

怪胎抱起自己的妻子安慰她道:“不要悲伤!去打狗熊也很危险。这一切都一个样,很麻烦!把鸟巢看管好...但愿不要碰上猛兽和坏人。战事结束后回来时,兴许,你会看到我骑着蒙古好马的样子并给你带上一件上好的无肩外衣什么的,外衣上绣着丝绒花边、镶边的保暖外衣以及新的...”

“我的心肝萨乌什卡,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活着,能四肢健全地回到家就足够了。你们将与凶残的敌人作战,一定要倍加小心,小心不要掉了自己的脑袋,也没人会在你的坟墓上去哭泣的。我们女人命真苦啊!把我们的儿子保护好!我生他,养他并把他拉扯这么大容易吗?你为何这次要把他也要带去?我们也可以把他藏到森林里的洞穴保住他的命的。我的心肝啊!我一定等着你回来相见!” 玛利伊察抱着自己的儿子哭得喘不过气来来。

怪胎把手搭在妻子的肩上压低嗓音以不寻常的语气对妻子说道:“你听着,不要再这么伤心了!我给你交代一件事情!”

他妻子收住了哭声,顿时安静了下来。

“假如这儿冬季太冷或者出现有很多野兽光顾等情形时,你一定要把木屋的门窗钉死一定想方设法尽快离开这儿,去到亚卢斯托娃乡村墓地的地方去找一个渔民,名叫帕霍姆. 迪连提伊奇的人,到时候我会派人去那儿看望你的…”

准备出征的男人们恋恋不舍地与家人一一告别,走过独木桥头都不回头往前走去。早晨的雾气渐渐把他们的身影给掩盖隐去了,他们走进阴森的森林里后,再也听不见背后哭喊的女人们的喧闹声了。

维斯南卡与这一群女人们留在一起了,她没有哭,只是瞪个大眼睛看着远方默不作声。女人们抽噎地拖着沉重的脚步返回各自的家里。维斯南卡回到家一头走进了怪胎的板棚,板棚里拴着他那匹名叫格涅得克的老马,她走到老马身边并伏在它毛茸茸的耳朵旁说道:“格涅得克!这儿只有我们两个孤零零的了!从此以后我来陪伴你!不知以后我们能不能再见到我们的主人?或他们英勇地战死杀场或者空中飞过的燕儿会给我们带来有关他们的消息呢?!” 格涅得克老马会意地摇了摇头,而后将自己的柔软的嘴唇放在维斯南卡那瘦弱的肩膀触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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