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冰雪冲来的幼年虎子150(1 / 2)

小白落在院子里后,一边大声地鸣叫着,那声音急促而响亮,犹如急切的呼喊,仿佛要将整个夜晚都唤醒。

它一边焦急地来回踱步,小小的脚掌在雪地上留下凌乱不堪的痕迹,每一步都透着深深的不安。

它的羽毛在风中剧烈地微微颤抖,每一根都像是被无形的恐惧狠狠拨动,透着难以掩饰的紧张。

那羽毛凌乱地舞动着,仿佛在与这肆虐的寒风抗争。

它的眼神紧紧盯着房门的方向,那目光中饱含着期待,仿佛在心中不停地催促着沈东黎的母亲快点出现。

它的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动静。

沈东黎的母亲刘桂芳和大婶子王秀兰在屋内,因担忧而彻夜未眠。

刘桂芳紧皱着眉头,在屋里来回急促地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她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结,脸上的愁容仿佛刻在了那里。

王秀兰则坐在床边,双手紧紧绞着衣角,一脸的愁苦。她的眼神呆滞,目光游离,似乎已经陷入了无尽的忧虑之中。

听到小白那熟悉而急切的鸣叫声,两人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匆匆跑了出来。

王秀兰的脸上满是担忧和疲惫,头发凌乱得不成样子,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额头上,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衣服也显得皱皱巴巴,上面的褶皱仿佛记录着她在不安中度过的漫长时光。

当刘桂芳看到小白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希望的光芒,那光芒亮得如同黑暗中突然出现的曙光,一下子驱散了她心头浓重的阴霾。

小白立刻扑腾着翅膀,用尽最后的力气飞到刘桂芳的面前。它的翅膀挥动得十分吃力,仿佛每一下都要用尽全身的力量。

它的爪子因为长时间的飞行而显得有些无力,像是风中摇曳的枯枝,脆弱得似乎随时都会折断,但仍然努力地伸直,不停地抖动着,示意沈东黎的母亲取下它腿上系着的树皮。

刘桂芳伸出颤抖的双手,手指因为寒冷而显得僵硬无比,关节处都泛出了青白色,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迟缓而艰难。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系着树皮的细绳,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小白身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辛苦你了,小白。好孩子,真是辛苦你了。”

小白仿佛听懂了她的话,轻轻地叫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那声音低弱得几乎被风声掩盖。

当树皮被成功取下后,小白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脯剧烈起伏,仿佛风箱一般。

刘桂芳将树皮递给王秀兰,并连忙将小白抱进屋里,放在温暖的炉火旁。

然后,她迫不及待走到王秀兰身旁,两人的手都微微颤抖着,一起展开了树皮。

看到上面的字,刘桂芳的泪水瞬间如决堤的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泪水顺着她那满是皱纹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瞬间消失在尘土中。

她紧紧地握着树皮,嘴唇哆嗦着,嘴里喃喃自语:“老天保佑,他们都平安就好。菩萨保佑,保佑他们都好好的。”

小白在温暖的炉火旁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它抬起头,看着沈东黎的母亲,眼神中充满了完成使命后的欣慰和放松。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纷杂凌乱的脚步声和急切慌张的呼喊声。那声音好似汹涌澎湃的洪流,粗暴地冲破了原本的宁静,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紧迫感。

爷爷沈福林和老太太在一群村民的簇拥下,急匆匆地朝着沈东黎的大院赶来。

村民们的身影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若隐若现,他们的脚步声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闷响,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沈福林老爷子,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焦急,深深的皱纹仿佛一道道沟壑,每一道都流淌着忧虑的溪流。他花白的胡子在寒风中剧烈颤抖,像是风中的枯草。

他身上那件厚实的黑色棉袄,原本是抵御寒冷的依靠,此刻却显得如此单薄,领口和袖口磨损的地方,棉絮被风肆意拉扯着。他迈着大步,不顾一切地冲在前面,脚下的积雪被他狠狠地踩实,发出沉闷的“嘎吱”声,仿佛是他内心压抑情绪的宣泄。

紧跟其后的老太太,脚步踉跄,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无助。她紧紧攥着那根仿佛是生命支柱的拐杖,拐杖在雪地上艰难地戳出一个个浅坑。

她身上那件蓝色的粗布棉衣,补丁处的线头在风中胡乱飞舞,头上暗红色的头巾半遮半掩,露出的白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呼吸急促得仿佛要把整个冬天的寒气都吸进肺里,声音颤抖地喊道:“桂芳啊,有没有东黎他们的消息?”

在他们身后,一群村民蜂拥而至。

身材魁梧的中年村民赵大牛,古铜色的脸庞被寒风吹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他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眼神中满是焦虑和不安。

身上那件棕色的羊皮袄,在他匆忙的步伐中摆动着,皮袄上的雪花和泥土随着他的动作纷纷掉落。

他一边跑,一边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大声嚷着:“这可咋整啊!这么大的雪,他们要是被困在山里,那不得冻坏了呀!”

头发花白的张大娘,被人群挤得踉踉跄跄。

她双手合十,干瘪的嘴唇不停地颤抖,念念有词地祈祷着。身上那件臃肿的灰色棉服,显得她的身形更加瘦小。棉服的扣子系错了位,露出里面破旧的夹袄。脚下的棉鞋沾满了雪泥,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她用颤抖的声音喊道:“老天爷啊,保佑这些孩子们都平平安安的。他们可都是好孩子,千万不能出事啊!我这心啊,一直揪着,一刻都放不下。”

年轻的小伙子李二狗,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他的脸上满是惶恐和焦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身上那件单薄的蓝色工装,根本无法抵挡这刺骨的寒风,裤子上的破洞在风中张牙舞爪。头上的毛线帽歪歪斜斜,露出的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他一边跑,一边不停地跺脚,声音带着哭腔喊道:“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这心里直发毛。他们可千万别出啥意外,不然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一时间,这群村民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冲进了沈东黎的大院,带来了一片混乱和不安。漫天的雪花似乎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感染,更加疯狂地飞舞着。

听闻到动静的刘桂芳和王秀兰,连忙带着小白带回来的树皮,匆匆冲了出来。

刘桂芳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那泪痕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仿佛是一道道悲伤的印记。

王秀兰则是神情紧张又急切,她的嘴唇紧紧抿着,双手紧紧地握着树皮。 她们快步来到众人面前,刘桂芳颤抖着双手,将树皮递给了沈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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