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行若凤冠的君子兰157(2 / 2)

从叶片的基部缓缓向上望去,纹理清晰而规整,每一条纹理都宛如能工巧匠精心镌刻的线条,宽窄均匀,深浅适度。

有的纹理微微凹陷,恰似岁月留下的浅浅痕迹;有的则稍稍凸起,仿若新生的希望在蓬勃生长,它们错落有致地交织在一起,精妙绝伦,恰到好处地为叶片增添了丰富且细腻的层次感和强烈且逼真的立体感。

再看它的花朵,硕大且艳丽非凡,花瓣层层叠叠,如同一个巧夺天工、精美绝伦的凤冠。花瓣质地柔软而富有光泽,细腻如顶级的丝绒。颜色鲜艳夺目。

整株大花君子兰宛如一位盛装出席重要典礼的贵妇人,优雅且端庄地展示着自己无与伦比的魅力。它的每一个姿态,每一处细微的动作,都散发出令人难以抗拒、无法自拔的吸引力,让人不禁深深地为之倾倒,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就连沈东黎看了,都不免被其深深吸引,目光如被磁石吸引般久久无法移开。他的双眼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满是惊叹与欣赏。

当初他之所以花重金购置来这些君子兰,凭良心说倒也没有多少附庸风雅的念头。

这些君子兰对他来说,主要目的明确无比,那就是为了赚取丰厚的利润。

沈东黎一边全神贯注地仔细观察,一边在心中默默记下这些君子兰的显著特点。他微微皱起眉头,表情严肃而专注。

在他的印象中,君子兰的价格在 1981年初开始就持续地逐步走高,但要达到令人瞩目的价格巅峰,显然还需要经历一段不短的时间。

加上他本就对君子兰的复杂市场不太熟悉,也无法精准地判断出究竟哪个品种的君子兰最受大众欢迎。同样的一株君子兰,价格相差近万倍的情况屡见不鲜。

想到这,沈东黎顿时有了重点培育一两种热门品种的想法。

古往今来都是物以稀为贵。

沈东黎连忙起身,动作略显急切匆忙。

他双手紧紧环住花盆,仿佛抱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将只有一盆的大花凤冠君子兰,小心翼翼地从角落里抱了起来。

他的眼神充满了珍视,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轻柔,单独放到了一个更为显眼、位置优越的架子上。

随即他又看向了已经发芽正在茁壮成长的近两百株君子兰幼苗。

那些幼苗嫩绿的叶片娇嫩而充满生机,在肥沃的土壤中努力伸展着。

他心想着,等这些幼苗长得再大一些时,同样也能为他提供更多宝贵的样本。

沈东黎在妥当、精心地安置了那份犹如凤冠的君子兰后,这才心满意足、如释重负地出了花窖。

覆盖满白雪的长白山脚下,在冬季的日子,向来漫长而寒冷。

凛冽的寒风如同咆哮的猛兽,疯狂地呼啸着,卷着雪花漫天飞舞,如同一场纷乱的白色风暴。

接下来的整整一周时间,他也就待在桃源居大院内,并没有怎么外出。

海东青小白或许在沈东黎被困的那段艰难时光里,养成了在山林中英勇狩猎的习惯,每天都会不辞辛劳地往家中,带来一两只五六斤重的野山兔。

不仅养叼了果果和小幼崽的嘴,还让沈东黎更加的清闲无事起来。

每天除了将小部分宝贵的时间,花在花窖中君子兰的精心细致养护上,就是在大院中费力地铲除积雪,以便方便自家人的自由通行。

更多的时候,沈东黎则是抱着天真可爱的果果坐在了屋子门口的屋檐下。

果果的怀中紧紧抱着被她起名为大白的幼崽,大头则是紧挨着沈东黎的腿边乖乖趴着。

两人一虎一犬晒着温暖的太阳,静静地看着远处白茫茫一片的山林发呆。

沈东黎的眼神有些空洞迷茫,思绪似乎飘向了遥远的未知之地。

果果倒是一脸的天真无邪,不时也会充满期待地瞅着村中的方向看看,找寻着那一道绿色的熟悉身影。

“臭粑粑,悠然依依回信了吗?”

这已经是果果今天第三次急切地询问他。

沈东黎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沮丧与无奈,表示没有。

“悠然依依为什么不回信?”

果果一边轻柔地给怀中的大白顺着毛,一边撅着嘴不满地抬起头,充满疑惑地看着沈东黎,眼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

“可能回信在路上迷路了吧?”

沈东黎长叹了一口气,莫名有些心烦意乱。

他烦躁地给了边上趴得好好的大头一脚。

大头原本正安静地趴在地上,脑袋枕在前爪上,听到主人的动静,它的耳朵“唰”地一下子竖了起来,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瞬间睁大,里面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有无数颗小星星在闪耀。

它立刻像弹簧一样,以极快的速度从地上弹了起来,粗壮有力的四肢猛地撑起身体,脚下的积雪被震得四处飞溅。

它的尾巴像疯狂转动的螺旋桨,急速地摇动着,带起一阵小小的旋风,嘴里欢快地“汪汪”叫着,声音响亮而急切。

它迫不及待地朝着沈东黎的方向冲了过去,身体前倾得厉害,几乎要和地面平行,脚步迈得又大又快,每一步都溅起不少雪花。

然而,当它兴冲冲地凑到沈东黎身前,却发现主人的目光始终看向远方,对它没有丝毫关注。

大头的身体顿时僵在了原地,兴奋地抬起的前爪悬在空中,不知该往哪儿放。

它那快速摇动的尾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骤然停止,惯性使得尾巴尖还微微颤抖了几下。

原本亮晶晶的眼睛变得迷茫又困惑,眼神逐渐黯淡,充满了不解和委屈。

它试探性地用湿漉漉的鼻子轻轻拱了拱沈东黎的腿,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仿佛在小心翼翼地询问主人为什么不理它。

但沈东黎依旧没有反应,大头的头慢慢低了下去,耳朵也软软地耷拉着,几乎要贴到脑袋上。

它不甘心地又用力摇了摇尾巴,尾巴甩动的幅度很大,把周围的雪花都扫开了一片。

它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希望能引起主人的注意,可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最后,大头无奈又失望地趴了回去,嘴里发出几声低沉、哀怨的呜咽,那声音像是被压抑的哭泣。

它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把脑袋深深地埋在前爪之间,眼睛里满是失落和沮丧,尾巴无力地拖在地上,不再有之前的活力和欢快。

身上的毛也不再挺立,显得有些凌乱和无精打采。

“咚咚咚!”

就在这时,大院的木门被急促的敲响。

两人一虎一犬,纷纷将目光看向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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