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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听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只有李如霜抱着孩子漫步在庭院里，闻言只是勾了勾嘴角。

陆云川走过去道：“刚刚他一屁股把毒蛇坐死了，不过我发现，毒蛇的牙都被拔了。”

李如霜镇静自若道：“你想问什么？”

陆云川道：“他这么坏，死了皇家也不会追究的。”

李如霜道：“他现在死了，顺意还是会维护他。”

“昨天我只是试探，事实证明顺意还是在乎他的，至少在乎他会不会死在我手里。”

“只有顺意彻底厌弃他，到时候想除掉他的人，就是顺意而不是我。”

“这样，他也算罪有应得不是吗？”

陆云川有些难过道：“可是当初他这样骗你……”

李如霜笑着道：“也不算吧。当年我到了该成亲的年纪，想着这个人是可以拿捏的，就下嫁了。”

“现在想来，是我的自以为是害了我。”

陆云川问道：“那为什么当初没有想过高嫁？”高嫁？

李如霜的目光有些迷离，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

不是没有想过，而是太骄傲了。

她和蔓青是闺蜜，两个人自幼相识，好了很多年。

她想去骑马的时候，蔓青要学规矩，她想要练武的时候，蔓青要学针线……

蔓青十二岁就开始备嫁妆了，却不是自己喜欢什么就备什么，而是京城时兴什么就备什么？

京城大家族里都有什么人？谁家和谁家是姻亲？哪位姑奶奶为什么不能得罪？

她从来不羡慕蔓青有一门好亲事，那个时候她太年轻了，眼里只有鲜活怒放的自由。

嫁给林朝中或许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她却认为是自己可以掌控的选择。

直到现在，她已然成了诰命夫人，发现那些世家之间的相处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难，发现当年蔓青虽然辛苦，但太后一直将她和王爷视如己出地爱护。

皇家规矩虽然严，但皇上也并非一意孤行的昏君。

人生若能重来一次选择，她或许会勇敢一点。

但是现在……她觉得已经是顶好了。

“我从来没有那一刻觉得我是如此幸运。”

“摆脱了那样不堪的夫家，又有三个孩子常伴左右，家人虽然辛苦，但还有朝廷时刻帮扶。”

“我已经很满意了。”

陆云川感觉喉咙酸涩，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唇边嗫嚅着，他费了好大劲才道：“你说的对。”

李如霜笑了笑，抱着小满走近陆老夫人和钱王妃。 陆云川在后面跟着，神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