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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继子”,委曲求全到什么地步。

6.

我果断把温子言带回去收拾东西。

他这个不要,那个也不要。

说新妈妈会给他买更好的。

我就全扔进了垃圾桶。

包括拍的亲子照。

从刚出生,到六岁,我们每年都去拍。

温子言眼睁睁看着,突然扬起头,问我:

“妈妈,这个你不要吗?”

我要?

我凭什么要?

大概,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单箭头的爱吧。

我朝他笑:

“我又不是你妈,留着多占地方。”

他的小脑子好像突然没转过来。

愣愣盯了我一会儿。

然后一跺脚,哼一声嘟起嘴:

“说得对,你才不是我妈妈呢!”

收拾完东西,我给他送到周祈安车上。

他激动得不行。

最后一眼,我没看他,他也没看我。

从今以后,他就是周子言了。

我给闺蜜打了个电话。

“嫣嫣,要办死亡证明的话,你应该也有办法吧?”

“我去你玩这么大!”

“烦了,我想要个新生活。”

“没问题!你几号死?最好留一周,办得谨慎点。”

我想了想。

一周时间差不多。

“那就下周三。”

刚好,是周子言的生日。

我要他往后每到这天,都会想起是生母的忌日。

我如释重负把自己摔到床上。

心口后知后觉,扯得难受。

这六年,我就在这里把周子言带大。

他从小就不让人省心。

两岁前,他没日没夜哭闹,为了哄他,我再没睡过一个整觉。

他是高需求宝宝,时时刻刻要人赔,我就放弃了自己的所有兴趣爱好。

可结果呢。

从前我是温家小姐,众星捧月。

后来,周子言说指着我发黄的脸说真丑。

我吸了吸鼻子,眼泪淬不及防落下来。

我拼命擦掉。

原来,基因是那么强大的东西。

他跟他爸一样,连喜新厌旧的款式,都如出一辙。

也正好,两个垃圾。

我都不要。

7.

齐嫣说给我准备了个刺激的死法。

“五花大绑,劫匪撕票。”

我扶额:

“你是不是忘了,周祈安在港城黑白通吃。”

“所以你觉得他会去救你?”

我沉默了一会儿:

“好死法。” 我按照齐嫣的指示,着手转移自己的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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