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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无需过于强求,有则最好,无也无妨。”

“世间万人万事万物,怨也好、恨也罢,最怕的就是经由时间反复锤炼打磨,未曾淡忘,那就只能被永远铭记。”

这就是朱砂痣、白月光。

“杀子之恨,夺权之痛,都是孙老爷和孙夫人的埋怨,埋怨的种子一旦种下,会很快生根发芽。”

“任何的流言蜚语风吹草动,都是幼苗长成参天大树亟需的阳光雨露。”

“即便是遭遇无法抗拒的灾难,致使生命凋零成为枯木朽株,亦会凭借残存的枝蔓,紧紧纠缠住心中所怨恨之人,将其一步步拖入愈发深邃的沼泽之中,直至最终将其彻底绞杀于其中。”

“孙二少的沧海遗珠是最好的滋养,但不意味着其他的滋养就无用。”

陆明朝忧心谢砚在此事上过于较真执拗,不放心的多叮嘱了些。

谢砚颔首“明朝放心,我有分寸。”

他的明朝,脊梁笔直如松,宛如一株傲立在风雪之中的翠竹,屹立不倒。

孙志晔只是明朝要迈过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台阶,一场要经历的无关紧要的风雪。

陆磊诱骗和程家父女诬告,两案并一案,案情陷入僵局,所有人都在等一个峰回路转的机会。

谢砚一人一骑离家,细查暗访孙二少数年来的风流韵事。

陆明朝则暂居于朝福粮肆后小院里,没有再日日来回往返于昌河县和常喜村。

芸娘放心不下,就吩咐陆垚留下做伴。

陆明朝一手翻看着账簿,一手拨着算盘。

南窗下,烛台上不时传出清脆的噼啪声响,灯花一现,烛火骤然明亮起来,不消多时,又恢复了原来的黯淡,烛泪淌下烛台,凝成烛痕。

“朝朝。”

房门轻响,陆垚清冷的声音传来。

陆明朝轻轻放下手中的帐簿,稍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宇之间,随后将桌上透出丝丝凉意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缓缓站起身来。

她需要将账面上的银钱汇总好,最大可能吃下孙志晔名下更多的铺子。

“二哥。”

陆垚视线扫过案桌上厚厚的账簿,面上忧色弥漫“朝朝,累了就歇歇,别把自己逼的太紧。”

陆明朝微微阖眼,再睁眼时,疲态尽消,眼睛亮亮的“二哥,昨夜你房里的烛火也亮了一宿。”

都说陆垚是昌河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纵之才,但她却知,陆垚从未因天资而傲慢轻狂。

一日日的坚韧,一夜夜的苦读,才使得天才之名不堕。

陆垚无奈一笑“杨老太的儿媳在外等着,想见你一面,可要一见?”

陆明朝眼中闪过一撮亮光“定是要见的。”

她这几日留在朝福粮肆,为的就是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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