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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冬欲言又止。

是探不了监,是拜不了县太爷,但能见夫人啊。

夫人状告大公子,母告子,天然占着大义和名分。同样的夫与妻,律法之下,妻从夫!

老爷驳他关心则乱,何尝不是老爷的反应过于冷淡平常了。

“天冬,你且在角落的厢房中暂歇一夜,天一亮就启程,绝不耽搁。”孙悟德语气平平的决定道。

话音落下,便挥了挥衣袖,转身朝着亮着烛火的厢房走去。

厢房门开,天冬清晰的看到俏丽年轻的女子一只手轻覆在小腹上,忍不住瞳孔一缩。

老爷的谋算便是与曲姨娘再生一子吗?

顺便还能借此机会羞辱大公子!

房门一阖,破败荒凉的院子只余下天冬一人。

天冬怒气难抑,步履沉重地返回至角落的厢房之中。在朦胧灰暗的月色映衬下,他挥手一挥,桌上残缺的杯盘顿时四散飞溅,眼看即将摔落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之际,他却又慌忙地将厚实的披风铺展于地板之上,以防杯盘真的破碎发出声响。

发泄了,又好像没完全发泄。

大公子为孙记殚精竭虑绞尽脑汁,老爷呢!

他觉得,老爷比夫人更可恨。

天冬吹亮火折子,点燃烛台上仅剩的小拇指长的蜡烛。

烛火亮起,驱散了厢房的黑暗,洒下一片昏黄的光晕。

天冬也终于看清了厢房。

房梁上虫蛀的痕迹清晰可见,腐朽的木头散发着潮湿的气息。蛛丝密布,仿佛一张巨大的网,将这座老屋紧紧地束缚住。时不时,便会有碎屑和灰尘从屋顶上簌簌落下。

走陈设的破旧更是让人触目惊心。桌椅垫着块石板勉强伫立。床榻前的粗布帷幔年久风化,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在夜风的吹拂下,它们飘摇着、呼啸着,宛如荒山孤魂在哭嚎泣诉,让人不寒而栗。

目光似是扫到了些什么,天冬端起烛台靠近了墙根。

烛火映照,墙壁上刻画的字迹映入眼帘一览无余。是名字。密密麻麻。

有老爷、有大公子、有二少、有曲莹。

还有格格不入的陆明朝。

二少的名字刻痕深却柔和,仿佛是夫人一遍遍的抚摸磨平了刻痕的锋芒边角。

看着这些刻痕,再环顾破败的连孙府柴房都比不的厢房,天冬心里涌上复杂。

道观是大公子精挑细选的,且在主持二少丧仪期间,命人修缮了两间厢房,没有克扣一应物件。

那大公子知道夫人在道观里过得是这样一眼望到头的日子吗?

罢了,大公子也料不到,老爷敢跟曲姨娘一拍即合暗约偷期,一起折磨苛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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