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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能最大限度受益城学子推崇,却忽视了背后的不稳定因素。”
他迫切的想交好陆垚,反倒出了差错。
陆垚轻描淡写道“无心之失罢了。”
许清行面露愁容,欲言又止。
见状,陆明朝心下一咯噔,暗道不好。
许清行不会是先斩后奏了吧。
怕什么,来什么。
许清行深吸了一口气,自责内疚道“我自作主张替陆垚报了名,并与益城好友奔走相告将陆垚这些年的才名广而告之。”
“守湛阁已下了邀帖。”
许清行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烫金印花邀贴。
陆垚脸上的淡漠一寸寸裂开。
确定了,他和许清行八字不合。
说的再直白些,许清行克他!
早知如此,这几日,他该对许清行更不假辞色些!
许清行垂首敛眉,嘟囔着“要不,称病?”
陆明朝一眼扫过邀帖,心下不快。
莫提什么好心,好心办坏事弄巧成拙,也同样让人气恼!
难怪流传千百年的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本以为了结与孙志晔的仇怨,又瞬间让顾淮吃了闷亏,她能祥和安乐的过年了。谁知……不气是假的。
见陆明朝的眉眼间染上薄怒,谢砚的神色悄然冷峻。
“许公子,守湛楼邀帖一出,就断没有再拒绝的道理。”
“称病,会弱了陆垚的声势。”
第0206章 谢砚的城府
“方才,许公子以抱朴书院俞山长为例,当知俞山长曾在风寒高热将退未退时守擂,才思敏捷舌战群雄,丝毫不落下风。”
“也就是从那时起,接了邀帖,除生死大事皆须赴约便成了守湛楼约定俗成的规矩。”
“此刻称病,是能避褚家锋芒,免得树下强敌被秋后算账,但同样的,也会被有心人曲解为陆垚怕了褚寒玉,甚至影响陆垚的清名。”
“再者,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倘若陆垚称病泄露出一丝一毫的风声,那陆垚将为益城士人学子所不齿,也再不被守湛楼接纳。”
“更莫说,你已然开始在益城为陆垚造势。”
“打出去的名声有多响亮,陆垚不战而退时受到的反噬就会有多强。”
“许公子还真是给陆垚出了个进退维谷的难题。”
谢砚的嗓音宛若玉山碎石般清脆,凛冽而明晰,其言辞字字句句均精准地传入许清行的耳中。
许清行紧握双手,心跳剧烈如擂鼓,悔意与慌乱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来,令他难以自持。
声音轻颤“那眼下该如何是好?”
陆垚眉目微凝,冷声“不能退,那便只能赴约。” 守湛楼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