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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又惊艳的一幕,自此寤寐思服。
他既怀念曾经柔顺温婉的阿朝,也想折下当下妖娆的鬼魅之花。
“顾淮。”
清冽冽的声音似飘落面颊的雪。
顾淮回神,眼中的痴迷久久未散。
“我腹中的胎儿能唤我娘亲,能为我养老送终,你能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好似巨石从天而降重重的砸在了顾淮的一池春水中,搅乱了镜中花水中月。
顾淮的手紧紧攥着轮椅的扶手“你在愚弄我?”
陆明朝伸出食指,轻轻晃了晃“不是顾世子愚弄我的吗?”
“顾世子,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最重要的是,你我没有将来。”
陆明朝直起身,一本正经继续问道“顾世子赶路不积极,是对陛下的旨意不满吗?”
“谢砚有什么好!”顾淮无能狂怒。
窗牖外,风起,裹挟着花瓣不知吹向何处。
听顾淮提起谢砚,陆明朝眼底的光微微暗淡了些。谢砚的伤……
见状,顾淮更气了。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阿朝和谢砚也不过半年光景,再汹涌的感情在漫长的分别里也会渐渐的稀释,直至淡漠。
回京的车驾继续上路了。常喜村。
谢砚包扎好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手捧着信件,视线扫过木箱里的药品、食物,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的明朝,似乎不擅长甜言蜜语。
一封信,密密麻麻,嘱咐的细致又妥帖。
透过字字句句,他几乎能想到明朝执笔蘸墨,写写停停想想再写的画面。
眉眼,定是柔和又眷恋。
通篇望去,没有只言片语的情话。
可在他看来,句句皆是动人的情话。明朝……
谢砚把信贴在心口的位置,心中一往无前的豪情更盛。
小心翼翼的将信折好,放回木匣子,推门而出。
他得编造合适的理由安抚好岳父岳母。
“什么?”芸娘惊呼出声,旋即又喃喃道“既是永宁侯夫人病重难治命不久矣,朝朝养在侯夫人膝下十五载是用应该去侍疾见最后一面。”
谢砚抿抿唇,傻眼了。
他刚刚有说命不久矣吗?
记不清了,记不清了。
芸娘叹息“连夜走是不是太急了。”
“朝朝还有身孕,也不知道来接朝朝的人能不能照顾好。”
芸娘忧心忡忡,恨不得长出翅膀追上去。 谢砚心虚的解释“侯府的人着急,怕稍有耽搁,侯夫人便带着遗憾撒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