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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谢砚提过,陆明蕙对王嬷嬷有杀心。

“夫人等奴婢的好消息。”

流月来无影去无踪。

陆明朝无声苦笑。好消息吗?

她担心,王嬷嬷已经遭了毒手。拢翠院。

灯笼高挂,亮如白昼。

陆明朝穿过竹林,随手摘了片竹叶抵在唇边,脑海中浮现出谢砚吹奏时的样子,调整了下呼吸的节奏,初时生涩不成调,渐渐找到了感觉,如同鸟鸣般清脆悦耳,成了曲调。

明日起,她便要尝试着在京中站稳脚跟了。

永明大长公主的相邀,就是她最佳亮相机会。

一曲终,青棠带着背着一个小包袱的春华姗姗而来。

陆明朝放下竹叶,隔着半开的窗牖看去,春华走路间确是一瘸一拐。

一见陆明朝,春华便要下跪。

陆明朝温声道“要你来,可不是为了让你跪来跪去的。”

貌美的春华似乎急速憔悴凋零了,不见曾经的落落大方优雅端庄。

在原主的记忆里,春华的气度和才貌,比得上寻常官员族中小姐。

是真真对得起那句宁娶高门婢,不娶小户女。

大半年,仿佛过了大半生。

春华眼眶通红,泪水哗啦啦的流,难以遏制。

靠近时,陆明朝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下意识以为春华月事造访。

“青棠,可要了身契?”陆明朝边问,边递给春华一方帕子。

青棠点点头,轻声道“夫人,奴婢接身契的时候顺势摸了秋实姑娘的脉。”

“很不好。”

“她等不来硕果累累的秋日了。”

秋实见不到秋实。

陆明朝手指颤了颤,春华也猛地睁大眼睛。

见不到秋日,就意味着秋实的寿命不足三个月了。

秋实也不过二八年华,正是花骨朵儿悄然绽放的时候。

“没救了吗?”陆明朝呢喃道。

青棠道“秋实姑娘心脉脏器受损严重,似是被利器所伤,又似是……”

“是银针。”春华忙不迭道。

“是银针,大姑娘往秋实的身体里扎了数不清的银针。”

“秋实说她近来胸口疼的厉害,眼前发黑喘不上气,时不时还会吐血,如厕时也是如此。”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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