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越翎章。看似沉浸于舞乐中,分明容色冰冷眼神毫无焦距。身处喧闹中,莫名更像是一块亘古不化的寒冰。(1 / 2)

  “你再仔细对比一下你看到的那张图,和这张图最相似的地方在哪儿?”

  焦毛猫围着纸转了好几圈,仍是笃定道:“都很像,那张图看上去跟我画出来的就是一模一样。”

  段星执:“......”

  他沉默片刻,将砚台移了过去:“再画一遍看看。”

  半个时辰后,地上摊了数张轮廓如蛇大同小异的地图。

  焦毛猫缩去角落,委委屈屈擦爪子上的墨一边摇头:“你再让我画它也长这样,我不想画了...”

  “......”

  见猫的抗拒情绪几乎已经达到顶峰,他瞥了眼地上那堆杂乱的图,只好选择作罢,抬手揉了揉猫头。

  “好了,不画了。”

  既然找到了龙骨图,下一步应当就是去找图上指引的东西。

  届时再想办法追踪也来得及。

  总之好不容易进了这存放账本的暗室,先顾眼前事。收好地上那一堆杂乱纸张,段星执起身看向石室中由明转暗的更深处。

  不知是不是看太多太久的缘故,他竟真觉得呆呆画出的轮廓隐隐有几分熟悉。

  -

  日夜轮转,又至晨曦。

  荒凉院落中蓦然响起一声轻咳,简陋木门被骤然推开。朴素布衣的青年扶着门框勉强站立,身后染血纱绸成堆,满地狼藉。

  感受着晨间寒凉的微风和清新空气,疲惫之意顿时散去了些许。秋沂城踉踉跄跄走向庭院,五脏六腑传来翻搅般的剧痛,瞳孔不知何时恢复成了原本的灰。

  解药又到时限了...

  直到扶着树下石堆堪堪靠稳,这才摸出几个小瓷瓶挨个取出药丸塞进嘴中。

  随着痛感被缓慢镇压,眼中灰暗像是雾气般褪去,漆黑重新笼罩瞳孔。

  衣衫被汗水濡湿得彻底,冬末的晨风一吹,让人止不住地发抖。

  可惜他这会儿没什么力气进屋更换,也不想呆在满是血气的屋子里,索性缓缓靠着石堆就地坐下环着膝盖抬眸望天发呆。

  “我治好他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

  一晃三天后。

  暗室中,段星执动作迟缓将一册厚重的书卷归于原位下意识闭目扶着架沿静立了一会儿。

  半晌,才缓缓蹲下身,胃中反刍,隐隐冒出一阵呕吐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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